從雙懸?guī)X外趕來的高手雖然沒有見到那一道萬丈劍光,可他們看到了那一劍的威力。
從懸空劍派山門到后山,一道劍痕斬裂超過十里之地。
劍痕深入百丈,崩碎綿延到百里之外。
整個懸空劍派被一分為二。
這樣的一劍,對于凡人來說,根本就是要用神跡來形容了。
“新亭伯借軍陣之力斬出的一劍,直接斬殺懸空劍派三位天境,八位玉衡,十三位開陽。”
“懸空劍派宗主本來是與新亭伯對賭,劍派如果能擋住新亭伯一擊,往后就在雙懸?guī)X留下,并且得到新亭伯的支持?!?
“按照這位宗主的設計,哪怕是他們被一劍擊敗,也該是舉派隨新亭伯踏出雙懸?guī)X,門中精英追隨新亭伯,從此有一尊靠山?!?
那位六境天權修為的懸空劍派宗主謀劃是好的,可惜其錯估了自已與新亭伯之間的差距。
他已經(jīng)高看了人榜頂尖天驕的實力,可是他的認知還是不夠。
謀劃出錯,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已性命葬送,懸空劍派被一劍毀滅。
殺穿雙懸?guī)X的車隊再不停留,直奔寧遠城。
他們沒有帶一個匪寇離開,所有歸降的匪寇都聚攏在雙懸?guī)X外的山道上,手持鋤頭,鐵鍬,開山修路。
新亭伯有令,他們需要做滿十年苦役,修出一條貫穿八百里雙懸?guī)X的直道,才能解脫。
他們可以逃。
逃一人,新亭伯會派人來殺百人。
各方大軍到來時候,看到的就是數(shù)萬匪寇乖乖修路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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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廂之中,張遠面前的小案上,擺放著一張六尺長弓,還有十根長箭。
長弓黝黑,其上篆刻一道道符文。
長箭纖細,箭鋒透出寒光。
張遠手掌輕撫,引動弓弦震動。
“新亭伯,此弓在手,我虎賁衛(wèi)的戰(zhàn)力能提升五成?!?
張遠對面端坐的黑甲大漢沉聲開口,雙目之中透出精光。
這一次三百虎賁衛(wèi)能三次連珠箭射出,擊潰匪寇,有一半功勞是這長弓的。
張遠將三百柄長弓交給他們,還有萬根特殊材料煉制的長箭。
這些弓,是張遠根據(jù)自身血脈傳承而鍛造。
張家先祖張青陽,就是鑄造世間第一柄長弓的人族老祖。
張遠的血脈之中,有鑄造各種弓弩的記憶。
上古時代的弓弩與現(xiàn)在的已經(jīng)不同,但借鑒仙道與武道手段,張遠重新鍛造的弓箭,殺傷力并不差。
這一次實驗,他很滿意。
看著面前長弓,張遠雙目之中透出深邃神光。
工部杜如晦以戰(zhàn)傀之法,成為大秦工部尚書。
其組建的戰(zhàn)傀,不懼生死,在萬域戰(zhàn)場橫行。
大秦五皇子麾下,也有以雪域蠻人為基組建的戰(zhàn)傀大軍。
不止如此,五皇子麾下還有龍鯨戰(zhàn)騎。
在下三洲,張遠也親身參與了鐵甲獸的煉制。
他從前也覺得,那不知疼痛與生死的戰(zhàn)傀,還有依靠族群力量橫行的龍鯨戰(zhàn)騎,就是大秦戰(zhàn)卒的巔峰。
直到在虛空之中征戰(zhàn),直到見識過神庭禁衛(wèi),見識過了大秦虎豹騎和虎賁衛(wèi)。
真正的強大戰(zhàn)卒,是令行禁止,是百死不悔,是生生不息。
真正的強大戰(zhàn)卒,是虎賁衛(wèi)這樣,生死之前,不動如山。
為什么仙秦以凡人武卒能斬仙神?
因為武卒的意志堅定,他們知道自已如何戰(zhàn)斗。
那些戰(zhàn)傀也好,異獸戰(zhàn)騎也罷,雖然看上去個體強大,組成戰(zhàn)陣也足夠強,可他們永遠不可能是大秦頂尖軍陣的對手。
張遠現(xiàn)在的目的,就是要以三百虎賁衛(wèi)為根基,組建出一支屬于自已掌控的軍陣。
要想成為頂尖戰(zhàn)侯,怎么能麾下沒有成名軍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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