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刀斬斷那黑衣胖子的手中刀,刀鋒前掃,將其胸骨和內(nèi)臟劃斷,讓其撲倒在地,鮮血順著甲板噴出。
張遠再進一步,長刀揮出。
“杜二狗,入乘風幫一年三個月,殺三人,奸淫一人,斬——”
刀鋒斬在一位滿臉蒼白的青年脖頸,頭顱與鮮血飛起。
“白駒,乘風幫追風堂執(zhí)事,入幫八年,殺十三人,劫掠五十八次,斬——”
長刀甩出,扎在前方想要奔逃的隱元后期中年的腰身,將其釘在甲板上。
張遠手中刀隨身而走,劈開三道身影,上前將甩出的古秦刀刀柄握住。
“饒,饒,饒命……”被長刀穿透身軀的中年趴在甲板上,口中鮮血噴涌,喃喃求饒。
“盜亦有道,爾等匪寇,無道無義,留命何用?”
張遠一聲怒喝,長刀一扭。
“噗——”
中年口中鮮血夾雜內(nèi)臟,雙目圓瞪,氣絕而亡。
張遠立在原處,左手壓古秦刀刀柄,左手長刀抬起,指向大船上那些畏縮后退,渾身戰(zhàn)栗的乘風幫幫眾。
“鎮(zhèn)撫司中,你們的惡行件件在案?!?
“今日明正典刑,以儆效尤!”
聲音落下,長刀甩出,鮮血與刀鋒一起揮灑,刀至,人至。
兩柄長刀交錯,沒有人能擋半息。
張遠殺穿大船,直到甲板后方,看僅剩的三個乘風幫幫眾翻過船舷,跳入水中。
在他們跳入水中的瞬間,那江水中幾股水柱凝為長槍,將他們?nèi)松碥|穿透,然后帶著鮮血“咕咕”在水中翻滾。
一條大船,四十多位乘風幫幫眾,殺盡。
長刀舉起,張遠身上氣血與煞氣凝聚,淡淡的虎影在背后浮現(xiàn)。
他的目光落在第二艘大船上。
那船上,所有的乘風幫幫眾都是面色蒼白,渾身打擺。
“陶川山,入乘風幫十三年,大小劫掠一百三十余,殺十九人,當斬?!?
長刀指向第二艘大船船頭,張遠的聲音在大江上震蕩。
那大船上站在前方的青袍中年面色蒼白,口中喃喃:“不可能,不可能,你到底是什么人……”
張遠長刀轉(zhuǎn)向,雙目之中冷厲之色好似化為實質(zhì):“鄭平,入乘風幫八年。”
“鄭平,可還記得被你殺掉的鄧大曼一家,那可是當初收留你的恩人!”
站在甲板上,身形高瘦的黑臉中年面色慘白,瞪著張遠,口中一大口鮮血噴出,跌坐在地,驚懼的看向四周:“鄧兄弟,你饒了我,鄧大嫂,別殺我,別殺我……”
名叫鄧平的幫眾這般模樣,讓周圍的幫眾全都慌亂的后退。
張遠長刀再指,刀鋒指向一位身穿黑袍的五旬老者身上。
“馮毅,截殺朝官御史馬明堂,你當斬之?!?
看著張遠的長刀,那名叫馮毅的乘風幫幫眾雙腿戰(zhàn)栗,雙眼呆直。
“你是,你是,你是猛虎張遠,你,你有倀鬼隨身,你有倀鬼索命……”
“我,我不要死在倀鬼手上,我不要神魂被倀鬼吃掉……”
馮毅狂亂的嘶吼,推開身邊擁擠的幫眾,翻身一頭扎入江中。
“啪——”
其身軀砸在水面,卻好似跌在堅石上,頭顱碎裂,紅白四濺。
那江水,怎么堅如磐石?
這世上當真有神鬼之說?
第二艘大船上,所有的幫眾都是戰(zhàn)栗的往后退。
“那是儒道神通,世上不可能有什么猛虎倀鬼——”
第三艘大船甲板上,一位穿著青色武袍,頭戴鐵冠的中年高吼一聲。
張遠轉(zhuǎn)頭,雙目之中神光激蕩。
“乘風幫幫主夏乘風?!?
“立幫大江,劫掠無數(shù),來往民商皆受其擾,其罪,當誅?!?
話音落,人踏空,五丈之上,長刀斬落。
隔著第二艘大船,三丈刀芒與落山的夕陽輝映閃逝。
“嘭——”
一刀,十丈大船,碎。
他背后,猛虎虛影仰天咆哮,引動江上鮮紅的血水蕩漾。
第二艘大船上,七八道身影跌坐,口中鮮血噴出,整個人癱軟,沒了氣息。
嚇破了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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