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氣與神魂力量浩蕩好似云濤翻涌。
奔走在大街上的張遠面上微微一紅,握緊雙拳。
這被斬殺的血影,修為超出了他的想象!
那流淌的記憶畫面,還有涌動的靈氣潮汐,分明超過他之前所斬殺的任何一位!
“司首大人,此人乃是上古神庭余孽殘魂,當(dāng)初在我斷后時候,奪舍占據(jù)我的身軀,意圖潛伏九洲?!?
張遠的腦海中,看著神魂動蕩,全力壓制靈氣沖擊的張遠,谷嗣道人那身影輕聲開口。
“我助大人壓制片刻,大人可另尋手段,磨滅此人神魂與靈氣?!?
聲音落下,谷嗣道人的神魂消散,化為一道道青光,將那靈光裹住。
張遠身形如風(fēng),一邊觀悟那記憶長河之中畫面,一邊壓制身體之中沖蕩的靈氣。
果然如他所想,奪舍谷嗣道人的那道殘魂,修為已經(jīng)超過天境九重。
仙。
上古神庭,真仙層次。
仙秦有九境登天,上古神庭有仙凡之分。
這位真仙早已隕落,只借秘法將自身神魂與修為存于秘境。
谷嗣他們?nèi)朊鼐常黄渥プC會奪舍。
他還留谷嗣一絲神魂,是為了不被仙秦天地大道察覺。
張遠到丁家巷,張家小院前,站著一道身影。
看到張遠,那身影抬頭,面上露出激動之色。
“我,我感應(yīng)到給你的護身玉符碎裂,我怕你,我就來了……”站在門口的李紫陽面上透著羞紅,咬著唇。
她沒有玉娘的大氣,沒有歐陽凌的果斷。
她當(dāng)初只是看過命運長河之中未來的一角,看到自已與張遠牽扯的畫面。
那時候,她只是屈服于自已看到的未來。
她修天機大道,如果不信自已看到的未來,那她的大道修行就要直接崩塌了。
可是隨著與張遠牽扯越多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已陷進去了。
比如這次,她就是壓不住心中的擔(dān)憂,才會來廬陽府。
她可是天機道宗圣女啊……
“我——”
李紫陽的聲音被熾烈的氣息打斷。
張遠的懷抱堅實厚重,讓她瞬間神魂迷幻。
小院的門打開,又關(guān)上。
門外,幾位隨行護持的鎮(zhèn)撫司暗衛(wèi)相互看一眼,轉(zhuǎn)過身,守在門口。
一日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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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之中,面對初升朝陽,李紫陽身上靈氣繚繞,分明已經(jīng)是玉衡巔峰。
她身前不遠處,張遠神清氣爽的立在小院之中,渾身氣血與真元隨拳而動。
此時張遠身上展現(xiàn)的力量,又多了一層玄奧。
他施展的拳法,并非是鎮(zhèn)撫司傳承的鎮(zhèn)岳拳法,倒是有幾分道門養(yǎng)生的拳勢。
“上古仙道神庭傳承,有幾分意思,起碼這肉身熬煉,還能更進一步?!?
張遠口中低語,目中閃動精光。
從那位奪舍真仙得來的反哺,仙靈氣都通過秘法轉(zhuǎn)送李紫陽了,將李紫陽的修為推到玉衡境層次。
觀悟的記憶則是成了張遠感悟修行的資糧。
上古真仙,修為高過九境層次,那等神魂力量之澎湃,最終化為兩萬多顆神魂珠子。
“雷澤碎片,青林山靈陣竟然通往這等秘地,定然是要收回?!笔帐瓌荩瑢⒁律勒硪幌?,張遠看向前方,淡淡開口。
回過身,李紫陽也已經(jīng)慢慢將自身的修為穩(wěn)固,氣息凝實。
“今日我去城外祭祖,你可一起去?”張遠看向李紫陽。
李紫陽眼中一亮,手掌捏緊衣袖:“祭祖,我能去嗎?”
張遠笑著點頭。
“那,那我去換身衣衫,我,重梳個頭發(fā)……”李紫陽轉(zhuǎn)身進廂房。
片刻之后,馬車從丁家巷離開,車上,張遠對面的李紫陽穿著婦人襦襖,發(fā)髻也盤了起來,用玉簪別了,坐在那,手腳局促,不時抬頭去看張遠。
身上沒了那等出塵仙氣。
廬陽府張家,從前時候只是城外小家族,是張遠崛起之后,才多了幾分氣象。
那大宅祖祠,也是玉娘送了幾千兩紋銀,翻新了。
一眾張家人迎著張遠進祖祠,主持祭祖的三太爺張權(quán)合拿出紙卷,詠唱著難明的曲調(diào)。
等片刻后,張遠方才手握高香,站在最前頭,向著上首擺放的張家宗祖叩拜。
這一次張遠才看到,那最高處擺放的牌位上,只有空白的金色,卻無名姓。
“我張家祖上可能牽扯什么案子,宗祖將名姓隱了。”一旁的張權(quán)合搖搖頭,低聲開口。
當(dāng)真這樣?
張遠點頭,手握高香,向著靈位叩拜。
“轟——”
就在張遠躬身叩拜的瞬間,上首那金色靈位之上,透出一道虛幻的流光,將張遠和李紫陽的身軀籠罩。
“夫君,是靈陣!”
李紫陽雙手之上青光交錯,將她和張遠護住。
張遠抬頭,看向周圍的虛幻。
這等場景他熟悉,在騰洲鎮(zhèn)撫司與何蒼交手時候,就是這等場景。
不過此時的靈陣沒有鎮(zhèn)撫司中陣勢恢弘,他面前也只是一方不過數(shù)十丈的空間。
前方,一道長案,其上有一顆金珠,一塊玉盤,一幅畫卷。
還有一柄刻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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