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元康帝話語之中提到張居正為相的事情,難道是要直接表面,支持補(bǔ)天一脈?
那五皇子還爭什么?
“陛下之意,張居正之才當(dāng)重用,今日就是讓五皇子看到,張居正這等人,是一心為仙秦,決不可輕易辜負(fù)?!?
“而且,陛下提了張居正幺女,又讓五皇子家嫡皇孫元武拜在橫渠門下,這其中,可是大有文章啊……”
李景堂笑著走下石階,穿過廣闊的青石廣場。
廣場之上,一個(gè)個(gè)金色的大鼎,熠熠生輝。
馮侖看著李景堂離去,站在石階上,輕輕搖頭,口中低語:“呵呵,若不是知道隨陵蘭王歸來的,還有大皇子家嫡皇孫元辰,我也會(huì)這么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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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涯海。
浪淘風(fēng)簸自無涯。
一葉十丈青舟上,一位身穿灰色錦袍,頭戴玉冠的少年抬頭,看著那傾天而下的仙島,目中透出一絲焦躁。
“叔祖,您不出手嗎?”
他低頭看向遠(yuǎn)處那要被仙島壓碎的船隊(duì),握緊雙拳。
“叔祖,那可都是我仙秦子民?!?
少年身旁,身穿寬大長袍的老者面色平靜,身上氣息淡薄到虛無。
老者搖搖頭,緩緩抬頭,看著沉沉下壓的仙島。
“元辰啊,你眼中不能只有眼前的庶民,更該有這九洲天下。”
“叔祖,無庶民百姓,又何談九洲?”名叫元辰的少年朗聲開口。
長袍老者面上微微一愣,轉(zhuǎn)頭看向少年:“這話,是誰告訴你的?”
“天外閑暇,張瑾玥張兄給我看太岳先生所著《秦律增補(bǔ)疏解》,當(dāng)真是醍醐灌頂,我回九洲,就是想見太岳先生。”少年握拳,面上全都是崇敬。
“我仙秦少年,就該往仙秦需要的地方去。”
“仙秦,是天下人的仙秦,九洲,是天下人的九洲。”
“此生無悔入九洲。”
少年身上,有氣血真元,還有浩然之力激蕩。
一絲淡淡的天地之力悄然涌動(dòng)。
長袍老者雙目之中透出深邃靈光,看著前方結(jié)陣的商船,淡淡輕語:“張瑾玥,那個(gè)三年前隨其父到天外的小家伙?”
“張?zhí)啦季之?dāng)真深不可測啊……”
“轟——”
蓬萊仙島砸落的海面,商船之上,一道金色流光升起。
金光化為光幕,轟然籠罩仙島蓬萊。
金光逸散,瞬間擴(kuò)散到千里,萬里,囊括整個(gè)無涯海。
一道道金色鎖鏈凝聚,橫空鎖禁。
青舟之上,玉冠少年瞪大眼睛,看向身側(cè)。
與他同行的叔祖,身外竟然被一層層的金色鎖鏈封禁。
九境之上,天地封禁!
“船隊(duì)之中有一位仙秦朝堂三品天官,引天地之力,封禁無涯海九境之上力量?!?
長袍老者身上氣息震蕩,原本的玄奧力量消隱。
其身外的金色鎖鏈也緩緩隱去。
“本王有點(diǎn)好奇,這位三品天官封鎮(zhèn)九境之上,是要拼死一搏嗎?”
“有點(diǎn)膽氣,卻不是明智之舉?!?
“仙道蓬萊,方外煉氣士匯聚之地,仙道圣地,就算九境之上封禁,沒有百萬大軍,也抵擋不住。”
“到底還不是真正的天官,見識不夠,行事少了幾分沉穩(wěn)?!?
輕輕撣一下衣袖,長袍老者搖搖頭:“此等局面,是自陷絕境,連自已最后的退路都堵死了,此等人物,做不得天官——”
“轟——”
沒等長袍老者話語說完,商船之上,氣血煙柱升騰,化為一片血色,直沖云霄。
“戰(zhàn)陣?”長袍老者面上露出失望,“若是十萬天外戰(zhàn)場熬煉十年的百戰(zhàn)悍卒,或許還有幾分死戰(zhàn)逃脫的機(jī)會(huì),這區(qū)區(qū)三千——”
“我艸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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