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捏碎斷魂腿。
觀戰(zhàn)的所有人都懵了。
這可是杜工部親手煉制的腿!
什么人能做到,肉身手掌,捏碎堪比法寶的斷魂腿!
杜海正先是瞪大眼睛,然后面色化為蒼白,雙眼一翻,轟然倒地,暈了過去。
這腿雖然是煉制的金鐵之物,可已經(jīng)與他心神相牽,如同心血煉制的仙道法寶。
此時被張遠捏碎一條右腿,讓他神魂仿佛被撕裂,直接昏死。
張遠探手將杜海正的另外一條腿提起,拖著他好似死豬一般,往聚英館外走。
才走兩步,那幾位隨杜海正一起的修行者全都圍攏過來。
“你,你不能帶走杜公子!”
“你瘋了,聚英館中動手,還,還要將杜公子帶走!”
“供奉大人,聚英館難道不管嗎?”
幾人不敢靠張遠太近,圍在數(shù)丈之外,驚慌呼喊。
張遠并不停步,拖著昏死的杜海正一步步往前走。
從一步踏出,猛虎虛影撞退聚英館供奉,到將杜海正的一條腿捏碎,總共不過十息。
這十息變幻,實在太快了。
聚英館的灰袍供奉此時才回過神來,往前走一步,身上氣血真元鼓蕩,身外化為星辰流光,展露玉衡境巔峰的修為。
其身后,聚英館的陣法之力也匯聚為一道青鳳虛影。
“你不能帶他走,所有聚英館中居住的英杰,聚英館有義務保護——”
灰袍供奉話未說完,張遠雙目之中透出濃烈血色,一聲低喝:“閃開!”
張遠身后猛虎之影再聚,氣血翻騰。
剛才出手的瞬間,他已經(jīng)想好了一切。
擒拿杜海正,不只是了結(jié)自已心結(jié),更是自已在皇城揚名的開始。
皇城太大,精英太多,強者更是無數(shù)。
連玉娘和歐陽凌來到皇城都有些茫然無措。
在皇城大殿外,遇到五皇子,遇到鎮(zhèn)撫司指揮使陸鈞,特別是陸鈞所說,三十年后,其要離開九洲。
陸鈞還說,要張遠這次試煉力壓所有天驕。
既然要力壓所有天驕,那就從現(xiàn)在開始!
身上氣血凝聚,張遠腳步堅定前行。
那灰袍供奉擋在前方,面色變幻,不敢動手。
幾位隨杜海正一起的修行者更是不敢動。
“敢傷我杜家之人,找死!”
一聲怒喝,一柄長劍飛射而至,帶著凄厲尖嘯,向著張遠當胸扎來。
這一劍快,透著幽寒。
劍光瞬息而至,已經(jīng)到張遠身外兩丈。
“當——”
一聲震響,長劍被一柄戰(zhàn)槍擋住。
“雍天洲,白湯郡鎮(zhèn)撫司楊春雨?!?
一位手持戰(zhàn)槍,身穿銀色半甲的青年抬頭,面上全是傲然。
“張兄已經(jīng)說過,鎮(zhèn)撫司緝拿兇犯,你們是要阻攔我鎮(zhèn)撫司的差事?”
隨著他的話音落下,周圍幾道身影踏出。
“皇城九城鎮(zhèn)撫司袁龍祥,看誰要攔我鎮(zhèn)撫司拿人?!?
“陽天洲五河郡白當府鎮(zhèn)撫司王升,來助張兄辦差。”
幾人將張遠護住,手按兵器。
飛身落下,接回長劍的黑袍青年怒目而視,卻不開口。
他身上的開陽巔峰氣血光柱,引動身周罡風震蕩。
“杜家杜海澤,皇城天驕,人榜八十七!”
“人榜高手,這事恐怕無法善了。”
“這可是杜家后輩之中扛鼎人物了?!?
周圍一片低呼,不少人看向持劍而立的杜海澤,面上全是羨慕與崇敬。
能名列皇城人榜前百,那得是何等實力?
“那雍天洲的楊春雨也不差啊,能擋住杜海澤的一劍。”
“噓,化龍槍楊春雨啊,雍天洲人榜十八,你們沒聽說過?”
場面變成鎮(zhèn)撫司精英與皇城杜家的爭鋒,周圍散落圍觀的修行者悄然往后退。
那灰袍供奉立在中間,一時間不知所措。
“嗡——”
原本籠罩百丈的云光,陡然化為金色。
瞬間,仿若萬鈞重力下壓。
“孔聽銘,怎么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