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甲河犀,每一頭都是八境巔峰的大妖。
這等大妖身軀龐大,身外鐵甲防御連九境都難以破開。
鐵甲之上的長長倒刺,每一根都能撞破軍陣。
破甲河犀乃是虛空妖邪沖擊仙秦戰(zhàn)陣時候最犀利族群,也是少有能與仙秦武卒對陣的族群。
今日這滁河天域的妖邪動亂,分明是有備而來。
后方,虛空之中,嬴神月身側,穿著青甲,手持長槍的戰(zhàn)將面色一變。
“三皇子,是破甲河犀,要不要退?”
皇城禁衛(wèi)也好,鎮(zhèn)天司試煉者也罷,雖然戰(zhàn)力不差,可卻少有萬域戰(zhàn)場廝殺經驗。
“此時怎么能退,三道虛涌,還不知其后是什么,退不得?!绷硪贿?,手按腰間刀柄的黑甲戰(zhàn)將一聲怒喝。
嬴神月擺擺手,目光落在下方戰(zhàn)陣上。
“讓折鋒,摧鋒二衛(wèi)準備沖陣,破去左右兩處虛涌?!?
“命鎮(zhèn)天司試煉戰(zhàn)陣阻住中間虛涌,有一頭破甲河犀沖出,他們的試煉就算失敗?!?
戰(zhàn)陣阻敵,抵擋虛涌之中踏出的鐵甲河犀。
當命令傳來,鎮(zhèn)天司試煉者軍陣只是微微震動,就肅然安靜,然后奔踏前行。
陣前軍令,生死不負。
武魂戰(zhàn)獸前沖,與一頭頭鐵甲河犀撞在一起。
哪怕身覆鐵甲長刺,堅硬無比,也擋不住鎮(zhèn)天司試煉者所凝戰(zhàn)獸的轟擊。
一個沖擊,踏出虛涌的五頭鐵甲河犀被砸死。
軍陣堵住一道虛涌,任其中妖獸沖擊,不能踏出分毫。
這還是鎮(zhèn)天司這些試煉者相互配合不夠純熟,若不然,戰(zhàn)力會更強橫。
另外兩邊,兩方軍陣集結,引動氣血之力,化為鋒芒,去絞殺另外兩道虛涌之中奔出的妖獸。
折鋒,摧鋒,這兩衛(wèi)軍陣的實力強橫,將那些妖獸緩緩壓回虛涌漩渦。
十萬禁衛(wèi)之中,這兩衛(wèi)是精銳中的精銳。
按照這等局面,只需要一日功夫,這兩處虛涌就能盡被摧毀。
等折鋒摧鋒兩衛(wèi)軍卒回過頭,第三處虛涌也能壓制,慢慢將其封堵。
張遠身在軍陣之中,催動氣血真元聚武魂戰(zhàn)獸,鎮(zhèn)壓虛涌之中探頭的妖獸,面上神色卻越發(fā)凝重。
他的腦海之中,氣血與妖氣珠子不斷聚集。
從被斬殺的妖獸記憶之中,他看到虛涌后方,無盡的妖獸如濤如海。
這一次的滁河天域妖亂,絕不是面前三處虛涌!
而且,張遠從妖獸記憶之中,也探查出這些妖獸來自哪一方世界。
幽荒,當年踏入洪荒之地,組建了魔天界的幽荒。
幽荒魔族,驅使豢養(yǎng)的妖獸,悄然繞過萬域戰(zhàn)場,想從滁河天域踏入。
仙秦九洲之地聚攏整個洪荒之地精華,哪怕是那些臨天洲,浮空洲,其上資源都是讓幽荒魔族垂涎的。
不過就算這次的幽荒妖邪再多,也不可能突破滁河天域的防御吧?
幽荒魔族也沒想到,仙秦三皇子嬴神月會在此地坐鎮(zhèn)。
那兩道虛涌沒有破甲河犀,其中的妖獸實力遠不是鎮(zhèn)天司試煉者他們阻擋的虛涌處艱難。
一座虛涌在摧鋒衛(wèi)軍陣的沖擊下,搖搖欲墜。
后方的禁衛(wèi)軍陣不需要指揮,徑直前壓。
“轟——”
就在虛涌即將崩塌的瞬間,不遠處,虛空碎裂,一道灰黑的漩渦出現(xiàn)。
第四道虛涌!
“轟——”
第五道虛涌!
三皇子雙目瞇起。
他身側,手按腰間劍柄的青甲軍將面上露出訝然:“幽荒魔族瘋了嗎,五道虛涌,他們要耗費多少資源才能開辟?”
從幽荒沖擊洪荒世界,搭建虛涌通道,每一條通道所耗費的資源都是海量。
一次沖破五處虛空,這耗費的代價,怎么彌補回來?
嬴神月面色不變,雙手背在身后,淡淡道:“只要有洪荒族群幫助,耗損也不是那么大?!?
“之前三仙島降臨九洲,不只是九洲捕獲三仙島位置,對方也探查了我們的位置。”
“天荒,不可能什么都不做。”
從來不可能只有一方算計,另一方毫無準備的道理。
仙秦在謀劃,天荒和其他大荒世界,自然也在謀劃。
真正的強者手中,其實都是明牌。
“嗡——”
五座虛涌漩渦震蕩,化為一道方圓十萬丈的巨大漩渦。
原本阻在前方的軍陣,也盡被吞沒,落入漩渦之中。
“引本王越界而戰(zhàn)?”嬴神月雙目之中透出深邃,身上氣血真元與戰(zhàn)意相合,激蕩升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