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校尉,那是鎮(zhèn)撫司的人?!?
皇城鎮(zhèn)撫司,除宮城之內(nèi),其他地方皆可奔馬。
城頭上,幾位軍將和守城文官看著幾匹戰(zhàn)馬沖到車架之前。
“呵呵,看來不需我們趕了,定然是鎮(zhèn)撫司拿人……”
“要是不在城外駐留這片刻,說不定能走脫呢?!?
城頭上幾人輕笑,守城校尉也是面上露出笑意。
“大人,要不要我們派人協(xié)助——”
說話的戰(zhàn)將聲音才起,已經(jīng)頓住。
所有人眼中,那些鎮(zhèn)撫司武官齊身下馬,站在車架前躬身施禮。
當先幾人又雙手奉上幾個錦盒。
鎮(zhèn)撫司的人來送禮?
直到那些鎮(zhèn)撫司中人離開,城頭上幾人都有些茫然。
鎮(zhèn)撫司送禮?
就是一品大員出京,也沒見鎮(zhèn)撫司的人來送禮啊……
“這位是——”
說話的戰(zhàn)將話語再次被奔行戰(zhàn)馬聲音打斷。
這一次,城頭上幾人面色大變。
“皇孫嬴元武!”
五皇子府那位皇孫。
嬴元武的戰(zhàn)騎沖到車架前,將一個木盒扔到車廂中,然后長笑著奔行而回。
這一幕,讓城頭上的一眾武將面面相覷。
什么人,連皇孫都送禮?
沒等他們回過神,城中又有戰(zhàn)騎奔行而至。
“皇孫嬴洛……”
……
從三皇子府皇孫開始,后面不斷有人出城相送。
長公主府執(zhí)事。
國公府世子。
天官府中管家。
禮部員外郎。
皇孫,嬴元辰。
“我知道他是誰了……”
當車架緩緩離去時候,城頭上校尉軍將喃喃低語。
“他,他是——”
……
新亭伯張遠低調(diào)出京。
這消息是從邸報上看到。
這也是何瑜最后一次登載記錄新亭伯消息。
他會在張遠離開皇城后,往下三洲去,親身往雪域,他的志向,是如歐陽凌一般,將軍前沙場上事情記錄下來。
一卷《雪域行記》,不知讓多少儒生對沙場產(chǎn)生向往。
張遠離開皇城的消息得到西華門守城軍將的佐證。
但西華門守城軍將沒有說,那一日多少人往西華門外為新亭伯張遠送行。
他們不敢說,只能爛在肚子里。
對于這樣一位攪動皇城風云的天驕離開,城中各方的感受不一。
許多人還記得張遠在聚英館中聲勢,要奪人榜第一的狂傲。
許多人還記得,張遠一人一刀,殺穿九城,送陳鴻他們?nèi)肟荚囋骸?
一位下三洲來的天驕,真的登上了那人榜第一。
不過對于大多數(shù)城中家族和武勛世家來說,張遠還只是一位后輩。
哪怕他已經(jīng)是四品官職,一等伯爵。
皇城世家,各方大族,要的是底蘊,是人脈,是糾纏交錯的網(wǎng)羅。
張遠不過是一道流星,劃過皇城。
要想在皇城崛起,他需要有重回皇城的機會,需要有自已的家族和一方勢力。
現(xiàn)在的張遠,還沒有真正入那些千年萬年家族的眼。
不管皇城中什么反應,張遠已經(jīng)離開皇城,車架一路南行。
車架之中,張遠閉目端坐,身上氣息緩緩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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