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中,他已經(jīng)身居高位,能冷眼看著麾下的軍卒死戰(zhàn)。
一將功成萬骨枯。
一連三個月,陽天洲上五百萬大軍輪轉(zhuǎn),在滁河天域之中廝殺。
陽天洲鎮(zhèn)撫司所建的各衛(wèi),經(jīng)過無盡廝殺,戰(zhàn)力凝練,實力比之前強的超過一倍。
大軍悄然抽取的天地本源之力,送回九洲之地。
這三個月,張遠出手了數(shù)次,每一次都是神荒之中有頂尖強者來攻殺。
有大陣在側(cè),就算是實境乃至于實境之上,張遠也能坦然應對。
大秦戰(zhàn)陣之威,他終于親身感受。
管你什么實境,生死,在那凝聚的戰(zhàn)陣武魂加身情況下,都只能乖乖敗退。
一力壓十會。
一力斬十會。
與頂尖強者交手,掌控十萬以上大軍軍陣之力,對于張遠的磨礪,是從前所不敢想。
也直到此等時候,他方才真正步入大秦成名戰(zhàn)侯之列。
三個月后,滁河天域的虛涌消散,新亭侯張遠領兵而回。
積戰(zhàn)功,張遠晉升二等戰(zhàn)侯,領陽天洲鎮(zhèn)撫使,掌陽天洲鎮(zhèn)撫司。
張遠麾下戰(zhàn)將,數(shù)位封伯。
果然,唯有戰(zhàn)爭,才是最快升官晉爵的途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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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天洲。
永臨府。
如今的永臨府已經(jīng)是陽天洲鎮(zhèn)守金殿駐地。
一座古樸閣樓之上,張遠與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并肩而立,看向前方開闊之地。
這開闊地是拆除了許多殘存的斷壁屋宇,準備建造龐大的永臨府城池。
按照籌劃,永臨府要擴建十倍。
“新亭侯,老夫很好奇,為何你要向元辰皇孫舉薦老夫?!?
灰袍老者轉(zhuǎn)身,看著張遠:“你既然知道老夫之名,就該知道老夫為人?!?
“我若掌政,你新亭侯不會落得什么好處?!?
“說不定,你還為自已尋了一個敵人。”
大儒王明陽,陽天洲鎮(zhèn)守金殿鎮(zhèn)守使嬴元辰親自橫越三十萬里,去拜訪請來的布政使。
陽天洲布政使,陽天洲之上,一人之下,執(zhí)掌整個洲域大小政事。
哪怕嬴元辰告訴王明陽是張遠舉薦,可王明陽對待張遠的態(tài)度,絲毫不見感激。
“我聞先生‘與花同寂’之,心中感悟一時無二?!?
張遠看著遠方,面上露出一絲感慨。
“心懷天地之人,便是為敵,也是張某之幸也?!?
聽到他的話,王明陽點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
張遠重回陽天洲一個月后,朝堂詔令,請新亭侯張遠,入皇城主持九洲大試,為三位主考官之一。
三位官試主考,禮部尚書王安之,吏部尚書司馬清光,陽天洲鎮(zhèn)撫司司首,新亭侯張遠。
大秦元康一百三十五年二月,鎮(zhèn)守陽天洲近五年之久的新亭侯張遠,領麾下三千戰(zhàn)騎,出陽天洲,過雍天洲,直入皇城。
上次張遠到皇城,是以晉升武勛伯爵身份,攜下三洲大勢,隨戶部代尚書何瑾一起,領青玉盟商隊,一路艱險,方才入皇城。
這一次,新亭侯張遠入京為大試主考,沿途官員無不恭迎。
三十日后,身穿武勛袞服的張遠,駕馭戰(zhàn)騎,立在皇城東正門外。
皇城大試主考,大秦二等武侯,需以帝王詔書相迎,禮部,兵部,吏部,御史臺,翰林院,六部九院,十三部臺官員大禮接待。
從廬陽府丁家巷武衛(wèi),走到今日,立在東正門外,張遠抬頭看那門庭上繚繞的天道之力,一時間感慨萬千。
“恭迎新亭侯入皇城——”
皇城之外,浩蕩的聲音響起,滿眼朱紅,盡皆躬身。
入城之后,直入考試院,沐浴更衣。
走出廂房到前方廳堂,張遠看到身穿青色錦袍的陸鈞立在那。
“走吧,陛下要見你?!标戔x看一眼張遠身上衣衫,“換常服,出城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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