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遠輕聲開口。
“玄武守皇城,陛下需要時候,他自然會出現(xiàn)?!?
陸鈞淡淡說道。
陛下。
鎮(zhèn)天司也好,鎮(zhèn)撫司也罷,不可能真正完全掌握在指揮使一人手上。
其實這鎮(zhèn)天司中四位堂主,就沒有一人是鎮(zhèn)撫司司首能掌控。
除了四位堂主,剩下人,也有很多身份特殊。
“看到了吧,我是有陛下站在后面,才能勉強壓住鎮(zhèn)天司的人?!?
“你,”陸鈞輕笑,“連皇孫都要借你之力。”
下之意,你張遠可無處借力。
何止無處借力。
如今大秦看似強橫無比,其實內(nèi)外都是困局。
九洲因為元康帝以身化鼎鎮(zhèn)壓始皇帝而本源大盛,可這等強橫的天地之力,皇孫嬴元辰還不能圓轉(zhuǎn)掌控。
也就意味著,九洲被真正強者窺測覬覦的話,皇孫也無力鎮(zhèn)壓。
始皇帝被鎮(zhèn)壓,關長云調(diào)動萬域戰(zhàn)場億萬兵馬,如今多少異族觀望,多少戰(zhàn)侯不聽調(diào)令。
這一切,都需要張遠來壓制。
張遠現(xiàn)在麾下黑騎戰(zhàn)力可以,但并無許多鎮(zhèn)壓各方的頂尖強者。
鎮(zhèn)天司中供奉,副堂主,都是真正的強者,只要他們能臣服,張遠手上就不缺人了。
“我知道怎么做了?!?
張遠輕輕點頭。
陸鈞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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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秦元康一百三十九年正月,兵部侍郎,代尚書王明陽,稟奏請監(jiān)國皇孫更換國號。
此奏章一上,立時掀起無盡巨浪。
禮部天官王安之,領數(shù)十位禮部官員,將兵部衙門堵住,要問王明陽是何居心。
王明陽不但不理,還派人請鎮(zhèn)撫司出動,將那些禮部官員全都驅(qū)趕出兵部衙門外廣場。
禮部與兵部之爭,轟動皇城。
之后元宵大典,王明陽重提此事,樞密使李景堂出反對,被王明陽反駁無以對。
李景堂當場向皇孫告老,自已無能為大秦出力。
原本這種局面,皇孫只要出寬慰,再各打五十大板,事情就算過去。
可皇孫竟然直接準了李景堂的告老。
參知政事,樞密使,這是代國相之位,乃是滿朝文武之首。
就算如今朝堂無相,以六部為尊,樞密使職權被架空,可堂堂正二品,百官之首,這等直白準其辭官,頓時激起萬重巨浪。
禮部,吏部,兵部,工部,皇城各衙門,數(shù)以百計的官員告老。
九洲之地,許多鎮(zhèn)守金殿,各處郡府,都有奏折上書。
有的是勸諫,有的是稟奏,都是有意以告老之名,抗爭告老之事。
最終,皇孫嬴元辰妥協(xié),樞密使李景堂重回朝堂,其他告老官員,一律勸慰。
國號之事,也暫且擱置。
監(jiān)國皇孫在與一眾臣子之間的爭鋒之中,落入下風。
“到底是年輕人啊……”
皇城,一座樓閣之上,幾位身穿青色官袍的四五品文官圍坐,面前佳肴擺上,都是滿臉笑意。
李景堂重回樞密,代表原元康朝的官員依然掌控朝局。
王明陽的試探,其實就是皇孫的試探。
“明日,我等再去朝上,上書將王明陽罷免。”
“下一步,呵呵……”
說話的四品文官笑容還在臉上,卻已經(jīng)緩緩僵住。
一隊身穿黑甲的身影,從走廊上大步而來。
“大秦鎮(zhèn)撫司辦案,無關人等退避。”
“吏部侍郎曹遷,你的事犯了?!?
(大a,別上天臺啊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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