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就連三品大臣見監(jiān)國皇孫,都不敢抬頭直視。
“皇孫殿下,以新亭侯手段,若是直接征天,推遲往萬域鎮(zhèn)壓時間,或許……”
身穿青色官袍的御史臺中年文官出聲,只是話沒說完已經(jīng)停住。
他叫鄭童軒,是御史臺新晉御史,因為年輕,在御史臺中敢說話,頗得監(jiān)國皇孫看重。
“鄭御史此差矣,國之大事,豈能變更?”大紅官袍的左丘玄朗聲說道。
左丘玄因為上次處理皇城之中亂局事情,雖然功勞不大,但還是升官一級,穿上了大紅官袍。
聽到左丘玄的話,鄭童軒還想反駁,只是抬頭看向一旁的王明陽,頓時低頭。
王明陽不是國相,卻有國相威嚴。
新亭侯張遠不在朝中,國中大事,都是皇孫與王明陽商議而定。
“去詔一份,慰問嘉獎軍中有功將士?!?
上首端坐的嬴元辰淡淡開口。
“明陽先生,你安排兵部和御史臺去些人往新軍之中,慰問之外,再探查整軍情況?!?
這探查倒不是不信任張遠,而是應(yīng)有的程序。
總不能朝堂對新亭侯整訓大軍不管不問。
王明陽點點頭,轉(zhuǎn)頭,目光落在鄭童軒身上,又看向往后退的左丘玄。
三日之后,青玉盟商隊,陽天洲陣道修行者,還有朝堂一隊使者,往浮空舟,然后輾轉(zhuǎn)到天荒,重明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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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明山大軍軍帳。
鄭童軒與左丘玄對面而坐。
鄭童軒面色凝重,看著左丘玄。
“左丘大人,這里的大陣還未成形,甚至那些執(zhí)掌整訓的參謀全都支支吾吾,說不出個所以然。”
深吸一口氣,鄭童軒沉聲道:“左丘大人,你與新亭侯乃是故交,你要稟報侯爺,不能等出了大紕漏再說?!?
他們代表朝堂前來軍中慰問,順便看軍中整訓情況。
講實話,鄭童軒和左丘玄對于大軍整訓是通了九竅,還有一竅不通。
但隨隊而來的幾位羽林衛(wèi)偏將還是懂軍的。
按照那幾人的稟報,這重明山三千萬大軍,根本沒有戰(zhàn)力。
那陣圖推衍,也絲毫沒有實現(xiàn)的可能。
還有兩位偏將信誓旦旦開口,這等陣圖根本不合實際,當初在皇城書院時候,就有人研究此事,最終不了了之。
鄭童軒和左丘玄深查,發(fā)現(xiàn)推動陣圖演練的,就是當初的皇城書院教習歐陽傾天。
而現(xiàn)如今主持陣圖整訓的,大多都是當初臥龍谷出來的人。
“大人,臥龍谷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我知道啊?!?
“我鄭童軒在其中廝混三年,對那些家伙深為不齒?!?
鄭童軒緊握拳頭,看著左丘玄,沉聲說道。
開什么玩笑,就秦濤趙陵鋪那些家伙,如今都個個執(zhí)掌大權(quán),軍中大將在其面前畢恭畢敬。
這些家伙不學無術(shù),他鄭童軒清楚的很。
畢竟當初他可是被接濟了三年。
“此事……”左丘玄猶豫。
他知道張遠是什么人。
他想不明白,諸葛傾天等人怎么能在張遠這等強者面前?;ㄕ小?
“我去見新亭侯?!?
站起身,左丘玄深吸一口氣,高聲說道。
他話音才落,軍營之中,有號角聲響起。
“敵襲——”
兩人面色急變,快步?jīng)_出大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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