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海之中,除了不過數(shù)十萬被黃欽以血海掌控浸染的修行者,其他什么都沒有。
那五位領(lǐng)主,還有他們麾下的強者,數(shù)以百萬計的大軍都不在其中!
他們在何處?
“轟——”
千里之地,山川震蕩。
一道道血色的鎖鏈旋繞,如同長龍一般,向著坊市撞來。
千里之外,五位領(lǐng)主各占一方,引動天地之力與自身的法則相合,向著坊市合攏。
“這是——”
“法則之力,律令鎖鏈,他們是要封禁千里之地的大道力量!”
“瘋了,他們到底想干什么……”
坊市之中,駐留的修行者全都瞪大眼睛,面色蒼白。
這等場面,簡直是要直接將坊市完全轟碎!
天穹之上,一顆顆天罰之眼睜開,雷光旋繞激射而下!
天罰!
這是以律令牽引,直接獻(xiàn)祭!
當(dāng)天罰之眼全都睜開的瞬間,整個川樸罪域震顫,所有生靈都感覺無法呼吸。
這種窒息,是從法則層面的壓制,唯有身聚法則之力,起碼擁有荒主殿的法則符文在身,否則,根本無法抵御。
“這,這是要引動滅世天罰嗎?”千里之地,一位位修行者抬頭,面露絕望。
“嗡……”
一位修行者腰間佩戴的符牌震動,其上的符文透出金光。
這金光雖然淡薄,卻讓天穹壓下的力量微微松一分。
只這一分,對于一位未到五重天的修行者來說,已經(jīng)是一線生機。
“符牌,符牌竟然能抵擋一絲天罰……”
握住符牌,這修行者面上露出喜色。
這塊符牌是坊市之中所產(chǎn),之前出售價格是五十晶石一塊,后來迅速被抬高價格到一百五十,然后是兩百,三百。
據(jù)說最高價已經(jīng)過五百,但那是大宗交易,坊市中已經(jīng)少有售賣。
“這寶物我手上還有二十塊,若是轉(zhuǎn)手,至少可售千晶石一塊……”
人就是如此,哪怕是生死大劫之前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占了便宜,都會將注意力轉(zhuǎn)移。
這位修行者此時沒有想起,要是坊市被破,天罰砸落,所有人都要死。
那時候,這符牌再貴重又有何用?
“轟——”
億萬道雷光與坊市上空的光幕碰撞,引動光幕震蕩。
坊市客棧之中,云滄海雙目閃爍精光,飛身直上,高懸百丈。
他的目光看向坊市外,神光深邃。
“直接引動天罰之力,血祭坊市之中百萬修行者,血蝗他們能有這等果決?”
天罰降下,坊市大陣抵擋不住的話,直接就是毀天滅地。
整個坊市千里之地,那就是一片死寂,所有生靈都會被擊殺,抽取氣血之力獻(xiàn)祭。
客棧中,左云貴手腳哆嗦,抬頭看著天穹。
“我左云貴不會這般命薄吧?”
“千萬晶石好不容易掙了,還沒花出去……”
他現(xiàn)在心在滴血。
早知道會遇到天地獻(xiàn)祭,他說什么也不隨云滄海來此地。
目光投在云滄海身上,左云貴只能期待,這位荒主殿的副殿主會出手抵擋天罰。
“鎮(zhèn)獄長,鎮(zhèn)獄長,你要為兄弟們報仇啊——”
不遠(yuǎn)處的街巷之中,一位身穿破爛衣袍的鎮(zhèn)獄使飛奔而來,一把扯住左云貴的衣角。
“鎮(zhèn)獄長,那,那北海天云明樓的人沖進(jìn)罪域,將兄弟們都?xì)⒘??!?
“小三子,白左,伍橫,他們,他們都,都——”
那鎮(zhèn)獄使抱著左云貴的衣袖痛哭。
“哭什么哭?”左云貴一腳將那鎮(zhèn)獄使踢開,瞪眼怒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