潛川書院洛廷,字陽盛,在廬陽府司獄駐守十年,陪伴羅裳,將鐵甲獸煉制手段完全掌握。
出司獄,直接執(zhí)掌三郡聯軍煉器營。
洛廷在廬陽府司獄時候,就是用了其侄子洛陽生的名字。
“原來是洛兄。”張遠笑著拱手,“估計洛先生只是為了讓你來鄭陽郡,故意才這般說?!?
“我等武者行事或許張揚了些,粗糙些,與洛兄這等斯文人是不一樣的?!?
張遠話語之中多出幾分恭維。
到底人家二叔是洛陽盛,掌管新軍煉器營的大佬。
何況當初洛陽盛就說過,他侄子可是潛川書院學子,是頂尖的儒道精英。
洛陽生點點頭:“我二叔說了,我在鄭陽郡的一應開銷他都已經付給你了,以后我吃住都是你負責。”
張遠哈哈一笑,朗聲道:“好說,都算我的?!?
錢能解決的事情,都是小事。
……
當天晚上,張遠請洛陽生在云清軒吃飯。
一起來的,有廬陽府鎮(zhèn)撫司文撫司主司涂皓,巡按齊長林,還有鐵面小相公邱錦書。
這等場面,讓洛陽生極為意外。
在洛陽生看來,張遠這皂衣衛(wèi)身份,怎么也不該與這么多儒道修行者相交。
何況不管是涂皓還是齊長林,還有邱錦書,每一位都是才學不凡,又身份不低。
幾人交流順暢,詩詞歌賦皆是信手拈來。
張遠不跟他們吟詩作賦,自己與玉娘在一旁桌吃幾個云清軒的特色菜肴。
同桌的,還有岳青魚,還有難得從煉丹房里出來的林羽堂。
何忱殷切的叫師叔,不時送兩個菜過來。
岳青魚可是何忱真正的師叔。
“我東源劍派竟然還有這等生意,我在門中絲毫不知?!眹L過幾種菜肴,岳青魚低聲感慨。
“大約是你們門派不想門下弟子被這些凡俗迷眼吧?!绷钟鹛脫u搖頭,“別說你們修行武道宗門,就是我等仙道宗門,也有很多人被紅塵瞇眼,亂了修行?!?
最近跟著張遠,他都有些心性動搖了。
張遠和玉娘早吃過這些美食,張遠將一碗銀月羹盛了,遞到玉娘面前:“小心些,燙?!?
玉娘滿臉都是笑意,拿白玉湯勺舀了,送到張遠面前。
看兩人這般樣子,岳青魚微微低頭。
她等了那人十年。
她也愿素手調羹。
只是,那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明白。
隔壁桌吃的熱烈,酒過三巡,洛陽生分明有些醉意。
“從潛川書院出來,我洛陽生也沒佩服幾個人。”
“我二叔算一個,十年沉寂一朝起飛?!?
“還有就是那以六品官身,去接了玉川書院教習長的歐陽大小姐,以她身份,便是去潛川書院,熬幾年做到教習長也不難……”
洛陽生沒看到,同席的幾人面色怪異,看向另一邊的張遠。
看來那位大小姐臨走時候大膽行徑,并未傳到洲府啊。
就不知洛陽生要知道他敬佩的那位大小姐,似乎已經被張遠這家伙沾染,心中會有何感受。
“張遠,”微微沉吟的涂皓轉過頭,看向張遠,“財帛動人心,青玉盟的生意,越做越大啊……”
財帛動人心?
動誰的心?
鄭陽郡中,能動心,敢動心的,有幾人?
張遠雙目之中閃動一絲精光。
他和涂皓的關系外人覺得不過是上官對下屬的看重,唯有他們自己知道,他們是完全的利益聯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