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尊神祗之身,需要耗費三千天道金珠,這等奢侈耗費,也只有張遠舍得。
當三千金珠化為虛無時候,他的腦海中,第四尊神祗身軀凝聚。
這四尊神祗身軀,也是他的四道金身。
武道金身,白虎,山岳。
魔道金身,天相。
還有從武覺侯韓昌處所得的金身烈陽。
補刀斬殺武覺侯韓昌,竟然得到武道金身烈陽,這是張遠沒有想到的。
張遠的肉身之力已經(jīng)到極限,無法承載第四道金身。
當時他不得不出雷澤虛空,借虛空一場大戰(zhàn),將這一道金身與自已肉身相合。
那一戰(zhàn),張遠以三道金身之力,以自身神獸身軀為憑,圍殺一尊八境天璇虛空妖獸。
也是那一戰(zhàn),張遠終于明白為何說武道金身,天境為尊。
在九洲之地,天道鎮(zhèn)壓,金身能戰(zhàn)天境,卻只是能戰(zhàn)。
出九洲之地,無天道力量壓制,金身所展現(xiàn)的力量,簡直就是毀天滅地。
金身,是修行戰(zhàn)技的精純凝聚,代表著修行者對一道功法的感悟到極致。
這等精純之力在虛空之中,沒有約束,無論力量還是速度,或者是大道力量的精煉,都能發(fā)揮到極限。
張遠要不是自身肉身所局限,無法完全展現(xiàn)金身威能,光是一尊金身就能在虛空打爆那八境妖獸。
同時他也慶幸,當初搶奪那一尊魔道金身時候,不是在九洲之外。
他當初要是在九洲之外,那面對一位凝聚魔道金身的大魔,完全就是在找死。
天外一場磨礪,讓張遠自身實力沉淀,對自身戰(zhàn)力也有了認識。
九洲之地,他可以四境開陽,戰(zhàn)六境天權不敗。
出九洲,沒有天道力量壓制,他金身齊出,能虐八境天璇如狗。
身外金光閃動,神魂與金身力量相合,然后融入肉身。
估計也只有張遠才會舍得,耗費一尊金身,融煉入肉身身軀。
這金身融入肉身,可就不能脫離肉身而戰(zhàn)了。
不能脫離肉身的金身,在其他修行者眼中,是戰(zhàn)力大打折扣的。
但張遠不在乎。
金身融入肉身,讓他身軀承載之力更強,才能操控包括此道金身在內(nèi)的四道金身戰(zhàn)斗。
若不然,他身軀承受不住金身,戰(zhàn)力更無法發(fā)揮出來。
對現(xiàn)在的他來說,犧牲一道金身,換取更強戰(zhàn)力,值得。
……
船隊到青滄城,青滄城城主,鎮(zhèn)海侯邵白龍親自接待。
何瑾與邵白龍竟然熟識,當初甚至在皇城書院還有過一段時間的同窗經(jīng)歷。
“太岳兄的胸懷,邵某欽佩,”城主府大堂,端坐的邵白龍看向何瑾,面帶微笑,“何兄能貫通滄瀾江商道,行他人不能行之事,也是令邵某敬佩?!?
邵白龍所說并非假話。
三江貫通,多少仙秦官員謀劃,無數(shù)年來,多少人倒在此事上。
真正能將這事情做成的,也就何瑾一人。
“如果何兄能在滄瀾江再坐鎮(zhèn)十年,那這商道之繁盛,怕是不下于徐洲青云江?!鄙郯埬抗馔断虼筇弥?,江面上綿延的船隊,輕聲開口。
青云江穿行中三洲,擁有的資源不是下三洲能比,商貿(mào)自然也不是滄瀾江能比。
但正如邵白龍所說,滄瀾江要是商道一直繁盛,那不比青云江差。
因為現(xiàn)在的青云江,也就跟當初的滄瀾江類似。
當年的滄瀾江什么樣子?
商道一段段都被各方江湖宗門,武道幫派把持,商行的船根本走不遠,連青滄城的船都不愿往陳洲去。
現(xiàn)在青玉盟大船能穿行八萬里大江,三洲商貨貫通。
商賈之道,就在于流通。
作為坐鎮(zhèn)青滄城的鎮(zhèn)海侯,邵白龍自然對商賈之道極為精通。
這也是他看好滄瀾江商道的原因。
“十年,呵呵,”何瑾雙目之中透出深邃,“可惜,沒人給合何某十年時間?!?
大堂之中,微微一靜。
邵白龍面皮微微抽動,最終轉過頭,看向張遠。
有些事,可做,不可說。
誰不給何瑾十年時間,邵白龍知道,但不能答。
身為鎮(zhèn)海侯,坐鎮(zhèn)青滄城,邵白龍也不會此時表態(tài)。
“新亭侯,寧遠城的繁盛更在青滄城之上,他日寧遠青滄兩城之間的商貿(mào),還要新亭侯多關照。”
張遠將要去寧遠城的事情,邵白龍早就知道。
青滄城身為九林城的盟友,與青玉盟牽扯深厚,張遠要去寧遠城的事,當然要提前跟邵白龍通氣。
邵白龍之孫邵廷云,可是常年坐鎮(zhèn)九林城,與張遠關系親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