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小瞧了陛下,他有大智慧,大毅力。”李純罡輕嘆,低聲道,“外人看到想到的,他也定早就籌劃好?!?
“一切,都在他掌控之中?!?
九洲之上,近來各種變化,都是元康帝在背后推動。
包括嬴元辰歸來,包括下三洲和其他洲陸變化。
元康帝到底在籌劃什么?
這事情,天下間能看清,能推測出的,恐怕不過一掌之數(shù)。
“張遠,我來見你,除了告訴你這些,還有一事?!?
“我借欽天監(jiān)之力,推衍天機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,白虎未失其位?!?
白虎未失其位?
仙秦鎮(zhèn)天司白虎堂堂主?
仙秦四神獸之力不只是自身修為,更是融合天地力量。
白虎未失其位,代表著白虎堂堂主壽亭侯關(guān)長云未死。
“白虎黯淡,朱雀碎散,護國四神獸兩位失衡,這才有近些年九洲氣運動蕩?!?
“有些事情,只有陛下知道?!?
“你心中明白就好。”
在仙秦百姓心中,仙秦帝王無所不能。
確實,天道加身,元康帝就算是起死回生都不難。
可是踏出九洲之外,元康帝也有許多事情做不到。
白虎未死,他卻無力救援。
此事,就難以為外人所知。
那日在趙家,長寧侯趙云停都以為壽亭侯已經(jīng)隕落,只留殘魂。
長寧侯指點張遠刀法,就為幫張遠取得壽亭侯傳承。
今日李純罡所,不能告訴任何人。
要是長公主知道壽亭侯未死,陛下這么多年隱瞞,那必然要怨恨。
李純罡在新亭伯府沒有留多久,就徑自離開。
張遠送他出門,囑咐嚴謹元,往后李純罡要來此地,自可隨意,住在府上也無妨。
那是自家長輩。
張遠回到書房時候,看玉娘和歐陽凌并坐,面色凝重。
張遠這一路走來,披荊斬棘。
本以為往后是一片坦途,一家人可以安穩(wěn)在一起。
可是聽李純罡所述,她們才明白,后面的路,更艱難。
張遠不只是裹挾在奪嫡之爭中,九洲之地更是劫難重重。
“我還準備辭官,現(xiàn)在看,有些事情,躲不掉的?!睔W陽凌雙目之中透出絲絲精亮,低聲開口。
動亂時候,唯有身居高位,手中掌控資源,才能保住自已。
一旦天地動蕩,那尋常百姓才是真正命如螻蟻。
“小郎,等交易結(jié)束我就領(lǐng)商隊離開皇城?!?
“小郎你需要什么資源,我都盡幫你尋來?!?
“天塌下來,我們都在一起?!?
玉娘看向張遠,沉聲開口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張遠笑一聲,身上有戰(zhàn)意浮動。
“我還要為你們掙誥命呢?!?
“區(qū)區(qū)五品誥命怎么配得上我家小娘?”
“你們,每個人都要一品。”
張遠雙目之中精光閃爍,身上氣血激蕩。
“天地傾覆之難,那才能戰(zhàn)個痛快?!?
他低頭,看到玉娘和歐陽凌目光,微微一愣。
“歐陽姐姐,男人不能火氣太旺,咱幫他消消火?!?
“哼,還戰(zhàn)個痛快。”
……
一日之后,朝堂傳旨,皇城大宴。
朝堂五品在京官員,武勛,本次大試前五百者,滁河天域守御有功武官,萬人共宴。
這還是主宴,其他參加隨行副宴者,近十萬之眾。
張遠麾下總共三個名額,送給蘇長山,孫立,裴聲。
至于何瑜,自有禮部宣政院宣政學士親自帶他參加宴席。
不止是何瑜一人,還有十多位宣政院修撰,都是跟何瑜學了記錄之法,專門為記錄這一場宴席。
不過宣政院學士提前也交代了。
可以記。
不可以。
水。
字數(sh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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