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坐上首的司首鄭守海雙眉緊皺,下方一眾鎮(zhèn)撫司文武官將,低頭將幾份紙卷傳閱之后,遞回鄭守海手中。
“這位新亭伯,是在逼我們表態(tài)?!币娻嵤睾?聪蜃砸?,坐在一旁的青袍中年沉聲開口。
他是寧遠城鎮(zhèn)撫司文撫司司首管云濤,在鎮(zhèn)撫司中一向以善于謀劃著稱。
大堂之上,眾人都是看向管云濤。
“寧遠城鎮(zhèn)撫司要是不救,我等最終脫不掉坐看同僚受困的罪責?!?
“要是救,呵呵,這恐怕才是這位新亭伯的目的吧?”
管云濤朗聲開口,將自已揣摩的張遠心思說出來。
在他看來,這位新司首雖然有些智計,可太過拙劣,他一眼就能看透。
到底還是太年輕。
“哼,鎮(zhèn)撫司的威嚴豈是兒戲?”對面,端坐的大漢冷哼一聲。
“司首大人,我領兄弟們走一趟吧,總不好真的讓新亭伯被圍在雙懸?guī)X?!?
眾人轉頭看去,說話的是武威司主司楊成。
楊成修為半步天境,最近很少管事,一心突破自身修為。
“楊主司有心了?!鄙鲜?,鄭守海面上露出一絲輕笑,擺擺手,“雙懸?guī)X易守難攻,不宜大軍出動,我這就發(fā)征召令。”
“征召城中各方長老,供奉,隨我鎮(zhèn)撫司中供奉一起,組建救援隊伍,前往雙懸?guī)X解救新亭伯?!?
各方長老,供奉?
解救新亭伯?
這是去救人,還是看新亭伯的笑話?
就算能將新亭伯平安帶回寧遠城,往后這位新司首在寧遠城還有什么威信可?
大堂之中,眾人相互看看,面上神色變幻。
看來鄭守海對新亭伯來替換他做司首,很有怨氣啊。
只是這么做,是不是有點因私廢公?
鎮(zhèn)撫司的臉面,這一次恐怕要丟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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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懸?guī)X。
隨著車隊前行兩百里,幾位潛山侯派來的軍卒面色越發(fā)凝重不安。
沿途那幾座京觀,便是他們這些老卒,都覺得瘆人。
這位新亭伯竟然有如此殺心!
“新亭伯麾下戰(zhàn)卒,恐怕是真正的百戰(zhàn)精銳?!鳖I隊武者微微轉頭,看向后方護衛(wèi)車隊的那些沉默武卒,低聲說道。
不是百戰(zhàn)精銳,怎么能憑百位戰(zhàn)卒,殺透近十座山寨?
“這一次,各方都看走眼了。”跟隨在后的一位軍卒低語。
“那要看新亭伯能不能應對了古林寨和懸空劍派。”領頭軍卒搖搖頭,“反正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?!?
眾人抬頭看向前方,目中透出擔憂。
雙懸?guī)X能在兩洲交界之地存留這么久,可不是沒有原因。
十萬匪寇,地勢險峻,又有高手。
何況這些匪寇背后,其實還有難以明說的勢力支持。
他們現(xiàn)在可是隨這位新亭伯前行,真要有事,他們搬出潛山侯之名都不一定能保命。
新亭伯的殺戮太狠了。
這等行徑,已經(jīng)完全惹怒了雙懸?guī)X的匪寇,后面的路定然是不死不休。
雙懸?guī)X這次不會放過新亭伯。
前方百里,裴聲所領的三千歸降匪寇,與蘇長山所領的百位戰(zhàn)騎相遇。
“他們就是殺透九座山寨的那一隊嗎?”
“嘶,看他們身上的血水,都已經(jīng)凝結了。”
“這是殺了多少人啊,幸好我等歸降,要不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