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家送去陽天洲的人,若是真的沒本事,也丟人。
吏部尚書司馬清光開口推薦了一些官員,其他官員也都說了些人名,也安排一些武勛或者文官家族推舉,但對于偌大的陽天洲來說,這點人自然是不夠的。
奏折之中的第二條,就是奏請開官試。
請皇帝詔令,九洲再開官試,征召三千文官,五千武官,再加上其他仙道等官員,總計一萬官員,入陽天洲。
在征天大軍離去,九洲之地動蕩局勢下,掀起一場大試,能聚人心。
這大試當然無人反對。
上一次的皇城大試,算算已經(jīng)快有十年了。
當初取的官員,好些已經(jīng)成為朝堂骨干。
近些年因為征天等事情,雖然也有官試,但再無九洲大試。
嬴元辰的奏折中第二條無人反對,第三條就更不好反對了。
舉薦征辟官員相對官位不低,手上不能沒有做事的人。
官試還需要時間,陽天洲等不起。
陽天洲鎮(zhèn)守金殿準備往各處書院,面前九洲之地,招選五萬低階官吏,暫代官員。
這些人沒有官身,最多只能是以吏代官,沒有一定功績,此生無法升遷。
誰都知道,這才是嬴元辰自已用人的私心。
但這無可厚非,陽天洲不能干等著。
“吏部,禮部,戶部,議官試事情?!?
“中樞回復陽天洲,舉薦征辟之事朝堂代安排,招選官吏,陽天洲可自行處置?!?
皇帝的聲音響起。
“另,官試之時,召張遠入皇城為主考。”
召新亭侯張遠為主考?
大殿之中,不少人面上神色變化。
官試不是沒有武官為主考的例子,但沒有鎮(zhèn)撫司官員為主考的前例。
官試不是沒有年輕主考的前例,可張遠這等年歲的,沒有。
但大殿上沒有一人開口。
怎么開口?
張遠為陽天洲軍管鎮(zhèn)守,一人之力壓一洲仙道,黑騎戰(zhàn)力已經(jīng)九洲第一,這樣的人入皇城為主考,夠資格了。
朝會散去,一位位官員走出大殿。
“杜工部,以你所見,陛下為何召張遠入皇城主考?”杜如晦身側,身穿紫袍的司馬清光淡淡開口。
五皇子征天離開,五皇子一脈留在九洲的勢力都以他們兩人馬首是瞻。
他們也要維持好五皇子一系的根基,等待五皇子征天歸來。
“張遠坐鎮(zhèn)陽天洲,官試官員也是往陽天洲去,他來主持官試,很正常?!倍湃缁揲_口,面色平靜。
司馬清光點點頭,腳步輕緩,目光看向前方。
“后生可畏啊,張遠的崛起之力,讓老夫感覺頭皮發(fā)麻。”
“我們要與此等人做對手,有時候老夫真覺得力不從心了?!?
要說老,修行者性命悠長,根本不會在意生死。
精力更不用說。
但無論是司馬清光還是杜如晦,都是執(zhí)掌高位,這么多年來,已經(jīng)熟悉了大秦朝堂的各種規(guī)則。
行事之間多了循規(guī)蹈矩,多了各種顧慮。
也正是如此,對于張遠這種激流猛進,一路披荊斬棘的后輩精英,他們確實會感覺無從下手。
“主考之事,到底是九洲之中大勢所趨,”杜如晦雙目瞇起,目中有一絲深邃流轉,“司馬大人可知,萬域戰(zhàn)場異動?”
“數(shù)萬年來未有之局,不知司馬大人怎么看?”
(你們吃月餅了嗎?o,畫一個嘗嘗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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