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亭侯不該放縱麾下軍卒,不該權(quán)勢太盛。
當朝太尉,掌九洲軍權(quán),這想想都太可怕。
身為大秦之臣,當然要為大秦利益著想,哪怕得罪當朝權(quán)臣太尉,也在所不惜。
相信,皇孫能看到自已為大秦的付出。
大殿之上,一位位官員上前躬身。
后方,原本的安靜不再,多出幾分嘈雜。
“今日這場面,是不是有點過了?”
“是啊,新亭侯才從域外歸來,就這等陣仗,似乎有些不妥?!?
“你們懂什么,功高震主,如果不敲打一下新亭侯,皇孫怎么巡衛(wèi)萬域?”
后方位置,那些說不上話的青袍官員,壓低聲音交談。
正是因為這次乃是順水推舟事情,所以不少大臣才會出面。
只要新亭侯這次服軟,將大軍執(zhí)掌權(quán)限交出,等皇孫再分發(fā)軍權(quán),這就成了。
也不是要剝奪新亭侯的權(quán)柄,就是要讓新亭侯明白,朝堂之上,還不是他說了算。
不遠處,陸鈞面色平靜,看著大殿上的紛亂。
上首位置,王明陽不不語。
張遠立在原處,面色淡然。
直到原本的紛亂慢慢沉寂,張遠方才看向皇孫嬴元辰。
隨著九洲之地的天地力量圓滿,大道之力穩(wěn)固,嬴元辰身上的大道之力也越發(fā)濃烈。
張遠知道,嬴元辰為能鎮(zhèn)壓九洲,選擇了以身合道。
這樣的選擇,九洲大道能與他更契合,他掌控的大道之力自然更加恢弘。
但這等力量也讓嬴元辰與九洲大道牽連太深,他日就算想離開,想剝離,都怕無法做到了。
其實如果不是底蘊不足,嬴元辰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選擇。
“新亭侯,此事你怎么看?”
嬴元辰的目光落在張遠身上,輕聲開口。
大殿上沉寂,所有人等待張遠的回答。
其實在很多人看來,新亭侯必然要選擇退讓。
“殿下,九洲不可亂?!?
張遠的聲音響起。
聽到張遠的話,大殿上不少官員已經(jīng)面上露出笑意。
九洲不可亂,那當然是要讓那些探親的軍卒退讓。
就是嘛,這些軍卒不過是離開家五年,就算再等五年又如何,他們?nèi)浅鰜淼膩y子,可是要朝堂來處理的呢。
前方,左丘韌眉頭皺起,緩緩轉(zhuǎn)頭。
他對張遠可是了解的。
這么多年,張遠行事一向果決,還沒有退縮時候。
這一次,會退?
上首嬴元辰看向張遠,目中也露出幾分好奇。
他對張遠更是了解的很。
張遠的性子,怎么可能為區(qū)區(qū)文官奏折退讓?
何況,要是真要張遠退讓,他嬴元辰早就親自去新亭侯府尋張遠商議了。
他嬴元辰又不傻,誰才是他真正需要信重之人,他一清二楚。
他不信執(zhí)掌大軍,為大秦征戰(zhàn),自家大哥一般照顧他的新亭侯,難道要信任那些只會動嘴巴皮的文官?
“那請新亭侯說說,如何保九洲不亂。”嬴元辰再次問道。
張遠往前走一步,抱拳開口。
“為定九洲,臣請調(diào)新軍回九洲,征剿匪寇?!?
“不可!”
“絕不可行!”
“殿下,可不能讓新軍入九洲啊——”
大殿之上,一片哀嚎驚呼。
開玩笑,三千萬新軍成建制重回九洲,那是要造反嗎?
誰敢答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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