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的事情,她還是得同她說上幾句。
夏媛聞,想起兄長(zhǎng)的那面桌子。
看來上次在母親面前鬧一鬧,母親還是將她放在了心上。
這次換桌子,竟也舍得給自己換一面好的了。
半上午的時(shí)候,幾個(gè)下人抬著一面桌子走了滟芳閣。
夏媛此時(shí)正在里間的梳妝臺(tái)上試首飾,聽了下人的稟報(bào)之后,聲音悅?cè)坏溃骸疤нM(jìn)來吧。”
幾人小心翼翼,將原先被砸得裂紋的木桌換上。
夏媛放下了手里的一柄金釵,腳步婀娜地出了里間。
看了剛剛換上的桌子之后,不禁皺了皺眉。
“不是說給我換紫檀木鑲金邊的嗎?”
綠幺見了桌子,疑惑地問搬桌子的下人:“我早晨明明看到你們抬了一面紫檀木的桌子進(jìn)的府,怎么是這一面?”
這面桌子,和夏媛先前砸壞的那個(gè),幾乎是一樣的。
有個(gè)負(fù)責(zé)抬桌子的家丁道:“是有一面紫檀木的桌子,不過姜嬤嬤交代,那面桌子放在了老爺?shù)臅坷铩@蠣敼路泵r(shí),長(zhǎng)要在書房用膳。說這一面,是二姑娘的?!?
夏媛緩緩攥緊了拳頭,抬步便朝著父親的書房奔去。
氣喘吁吁到了三松齋,果然,一個(gè)和夏舒寒屋里相差無幾的檀木圓桌堪堪擺在了屋里。
她對(duì)著那桌子,不禁失笑出聲。
心里生出密密麻麻的恨意。
她的母親啊,真是越來越不把她當(dāng)回事了。
這時(shí),紅玉匆匆追著她趕了過來,見了眼前的桌子,心里瞬間便明白了過來。
紅玉道:“姑娘,有件事情我正好要告訴你。上次您讓我調(diào)查的那個(gè)淮子,我查到了?!?
夏媛挑眉:“上次來府門口找母親的那個(gè)人?”
“對(duì),姑娘猜他是誰?”
“誰?”
“他是劉管事的侄子,叫劉淮江?!?
“劉管事的侄子?”夏媛自然是知道劉管事,他一直為母親打理著各處的生意。
她面色無波得地走出了書房,無精打采道:“我以為是誰?劉管事的侄子來找母親,倒也沒什么可奇怪?!?
紅玉道:“的確,他來找夫人,本來沒什么不正常的,可你知道為何夫人那日不見他嗎?”
“為何?”
紅玉四下看了看,壓低聲音道:“姑娘,夫人在外面,偷偷放印子錢。”
夏媛眼眸猛然瞪大了一圈。
“你說母親做什么?放印子錢?”
“千真萬確,夫人的印子錢,就是這個(gè)劉淮江在管著,通常交易的地點(diǎn),是在一間不起眼的糧鋪里。”
夏媛唇角動(dòng)了動(dòng)。
夏媛眼里溢出一抹陰沉:“放印子錢?官宦屬眷放印子錢,可是大忌。”
紅玉道:“夫人真夠膽大的。”
夏媛回眸看了看屋子里那個(gè)闊氣的紫檀木圓桌,須臾,她冷冷牽了牽嘴角。
聲音透著股陰鷙:“既然她不給我買,那我便自己買好了,你去查問一下,這樣的一張圓桌,需要多少銀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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