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幽湊近他幾分,放低聲音道:“這是此前有人找我定做的一批兵器,數(shù)量巨大。只這一單,我必須做完,否則我就賠大發(fā)了?!?
盛枷眸色陰鷙。
“賠?昨日圣旨就已經(jīng)下來,不是給過你一日熔掉的機(jī)會(huì)?”
“這,這不能熔!這一單我必須做成,你,你就看在我倆自小相識的兄弟情分上,你放我出城,行吧!算我求你了。待我拿到貨款,我,我分你一半?!?
盛枷看著后面逐漸拉長的車隊(duì)。
冷哼地?fù)u搖頭:“趙幽,你這是在找死!”
朝廷剛剛下達(dá)禁令,他竟是要頂風(fēng)將如此巨量的兵器帶出京繼續(xù)售賣。
簡直將圣旨當(dāng)成耳邊風(fēng)。
為了銀子,簡直瘋了。
他狠狠一擺手,周圍一眾官兵瞬間便圍了上來,將出京的路死死擋住。
趙幽見狀,急了。
“盛枷,你非得做得這么絕嗎?”
盛枷對他冷聲道:“放你出城,才是絕。趁你還沒有釀成大錯(cuò),跟我走。”
趙幽哪肯就此罷休,他不管不顧對著車前的官兵道:“滾,全都都給我讓開,讓開?!?
盛枷一把拉住他。
他則猛得揮起拳頭朝著盛枷的臉打了過去。
盛枷順勢鉗住他的手腕,使勁一扳,將他往前一推,趙幽反身重重撞到了車身上。
趙幽撐起雙臂轉(zhuǎn)過身,繼續(xù)朝盛枷揮拳,這次盛枷伸出手腕抵擋住他的拳頭,與他過了幾招,然后將他手臂朝后擒住,壓著他的背,又將他抵在了車身之上。
趙幽身體像一條擱淺的魚,拼盡全力掙脫開盛枷的牽制,急促地又朝著盛枷揮拳。
這次,盛枷利落閃身躲過他的拳頭,然后抬腿朝著他的后腦勺重重踢了一腳,趙幽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。
盛枷的一腳直接踩在了他的頭上。
趙幽瘋了一樣四肢在地上胡亂掙扎:“盛枷,你個(gè)狗東西,你今日攔我,我日后絕對與你勢不兩立!”
盛枷這次顯然使了狠勁,任他如何掙扎,也無濟(jì)于事。
趙幽的兵器暴露,夏桉不動(dòng)聲色勾了勾唇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趙幽像一只瘋狗一樣,伏在地上胡亂折騰。
一張扭曲的臉陷入在了塵土里。
她眼色深深,仿若一潭看不見底的深淵。
一種倏然的快感在身體里不住流竄。
趙幽,也歡迎你來到地獄。
她在圍觀的人群之中,腳步緩緩朝后退去。
盛枷抬眸看向她,見她像是達(dá)成了目的一樣,越退越遠(yuǎn),同時(shí)捕捉到她眼里那抹不同尋常的神色。
原來,這才是她今日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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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趙幽出發(fā)的日子。
夏媛依照對他的承諾,好心情地一大早就去了慈恩寺,虔誠地?zé)艘混南恪?
佛前,她心無雜念,輕聲祈禱。
“求佛祖保佑,保佑趙幽此次北行能夠一切順利,保佑他能夠順利做成這單買賣,收回貨款,然后再帶著貨款順利回京?!?
祈禱完,她恭敬地在佛前磕了三個(gè)頭。
之后,她和蝴蝶一路下山。
還沒有到山腳下,散護(hù)衛(wèi)急匆匆沖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世子夫人,不好了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