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所有人都移步到風雅園一處寬敞的庭院內。
院子里,圍爐煮茶,吟詩作畫,處處散發(fā)著筆墨香氣。
眾人見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終于現(xiàn)身,立刻齊齊朝著兩位殿下施禮:“參見殿下、娘娘,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?!?
蕭易瑾:“免禮,平身。”
在上首的高座上坐定,趙迎雪道:“今日,歡迎各位才子佳人齊聚這風雅園,本妃和殿下覺得不勝榮幸。殿下愛才惜才,常與本妃說,我大乾人才濟濟,應創(chuàng)造機會讓有才之人發(fā)揮自己的才能,遂本妃便舉辦了今日的雅集,一可加強文人墨客之間的交流,二來希望大家盡情揮筆潑墨,為大乾文壇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,留下千古絕句。”
眾人聞,紛紛附和著交好。
趙迎雪繼續(xù)道:“詩會第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,眾人可借著風雅園之景致和意趣,融合自己身感興趣的主題,自由發(fā)揮創(chuàng)作詩詞。本妃和殿下備了各式各樣的好彩頭,盡等諸位前來贏取?!?
今日的詩會,其實就是借助于蕭易瑾在文壇的影響力,來籠絡這些文人的人心。
別看這些人看似沒有身居什么高位,然他們犀利的筆鋒與辭,足夠在風雨中掀起輿論的驚濤駭浪,是風云變幻中不可小覷的力量。
蔡護兒小聲對夏桉道:“桉兒,你的詩詞做的甚好,今日定是要露一手,讓眾人見識見識你的厲害?!?
夏桉搖搖頭。
“今日是大人物們的主場,我們看看熱鬧就好。”
蔡護兒:“那豈不可惜?”
夏桉其實并沒有興趣往自己身上再加什么才女的頭銜,畢竟她志不在此。
“不可惜,有吃有喝,有熱鬧看,足矣。要不我再送你一首?”
蔡護兒搖頭:“不必,今日父親沒有下任務。我可以不作詩。”
夏桉笑笑:“也好。”
她看著上首,發(fā)現(xiàn)夏媛身邊只有那個叫綠眉的丫鬟陪著,沒有見到蝴蝶。
她狀似淡然地收回目光。
此時,場內的一派熱鬧景象,一首首詩作在筆墨揮灑中產生。
一首首新鮮的詩詞被送到上首,得到各種各樣的評說和贊譽。
夏媛輕輕松松賦詩一首,下人將詩作送至了上首。
太學的李夫子向來欣賞夏媛的詩,他拾起夏媛的詩作,端看了須臾,眼里照舊溢出欣賞之情。
“《冬行》
霜風冽冽侵衣袖,瘦柳寒塘暮色幽。
遠岫皚皚添素韻,長空浩浩隱云流。
冰凝野渡舟橫岸,雪覆蒼山鳥宿丘。
莫嘆歲華催景暮,且懷壯志待春酬。
好詩,好詩啊,世子夫人一個女子,卻用詩詞寫出了一個男子心懷大志不得酬的蒼涼感,果然是才情過人啊?!?
夏媛勾唇淺笑:“李夫子謬贊,不過是多看多聽,才有了此等靈感?!?
“世子夫人懂得從生活中體悟人生,真是難得啊。”
不遠處的一個亭子里,一個右手有疾的書生聞,猛得悶了一口酒。
口中嘲諷道:“她一個女子,又怎會真的理解男子苦學多年、壯志不酬的苦楚,荒謬,荒謬!”
身旁的友人道:“梅兄,你莫喝了,喝多了一會兒如何作詞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