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明瑤居高臨下道:“我說了,我是為了王郎君好。不然王郎君總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(fēng)。希望王郎君能記住今日教訓(xùn),因為今日是水溝,明日可能就是糞坑了。所以明日之后,我不希望再在斗雞坊看到你。為了我們將來的日子,希望王郎君好自為之!”
王長虎罵道:“我踏馬用得著你管嗎?你這種婆娘,打死我也不要。我才不會與你這種又老又丑,還心思惡毒的女子成親,你想都別想!”
魏明瑤:“哦?我們可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,你逃不掉的。你就是我未來的夫君。我就是未來的妻。王郎君要聽為妻的規(guī)勸才是。”
王長虎惡狠狠喊道:“滾,本公子就是死,也不會娶你!”
魏明瑤冷冷勾勾唇:“王郎君,你還是認命吧。”
說著,她上了一側(cè)的馬車,揚長而去,獨留王長虎在臭水溝里顫抖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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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此一鬧,饒是王長虎本對這婚事逆來順受,到底還是受不住魏明瑤地兩番胡鬧。
這日,是個黃道吉日。
原定這一日,左相府會派媒人上門提親。
魏金城和夫人,一大早便等在了正廳。
鑒于魏明瑤此前對這婚事抗拒的反應(yīng),魏金城一早便警告魏明瑤不準離府,也不準生事端。
魏明瑤卻是表現(xiàn)地十分乖巧懂事:“女兒都聽父親的,今日哪兒都不去。相府來人提親是大事,女兒知道輕重。待到他們來提親時,麻煩父親差人告知女兒一聲,女兒心里也好有底?!?
她這反應(yīng),倒是令魏金城頗為詫異。
他沉聲問道:“這么說,你是,不反感這門婚事了?”
魏明瑤頷首:“女兒想通了,女兒是父親教養(yǎng)長大的,做事不能任性。父親為女兒安排的,一定是最適合女兒的。此前是女兒不懂事。”
魏金城對她這回答很滿意:“你能這么想,父親甚是欣慰。你要知道,你是父親唯一的嫡女,父親是絕不會害你的。左相府乃世家大族,你嫁進去之后,可是嫡媳,日子不會差的?!?
魏明瑤:“女兒深知,女兒是毅遠侯府的嫡女,背負著家族興衰的擔子,只要能夠有利于父親,有利于我們侯府,女兒都甘愿去做。即便搭上我的后半生,女兒也在所不惜?!?
魏金城欣慰點頭,感慨道:“我的女兒,長大了?!?
但他絕對沒有聽出來,魏明瑤后一句話的含義。
那是魏明瑤,在為日后自己留府,做的鋪墊。
毅遠候剛走,魏明瑤就見了她在布行安插的一個眼線。
那眼線將布行掌柜近期所見的人,所做的事,一五一十講給她聽。
這布行掌柜行事果然是冒進,很多事情都急功近利,甚至手里還不干凈。
這倒是給了她可乘之機。
待到快到午時,魏明瑤見時候差不多了,來到了前院正廳。
果然,左相府的人并沒有來。
魏明瑤見父親和母親心神不寧地坐在正廳,腳步輕輕走了進去。
她面色顯得有些忐忑:“父親,母親,為何這個時辰了,還不見提親的上門?”
侯夫人道:“瑤兒別急,不是還不到午時嗎?”
魏金城也道:“急什么,說好的事情,左相又豈會變卦?再等等,一定是提親的人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擱了。”
魏明瑤緊抿了下雙唇。
“那女兒,就去后頭候著了?!?
她正要出門,這時,管家匆匆走了進來。
“侯爺,剛剛左相府來人了?!?
魏金城起身:“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