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老天給了她一絲眷顧,她便要緊緊抓住這逆天改命的繩索,破局重生。
好在,這個過程是淋漓暢快的,是充滿希望地。
她抬眸將眼里的溫?zé)嵫柿嘶厝?,然后回過身,一把擦去喜鵲臉上的淚痕。
“別哭了,瞅你那點出息?!?
“姑娘眼睛也紅了?!?
夏桉嘴硬道:“我那是被風(fēng)吹的。”
喜鵲沒好氣嘟囔:“撒謊?!?
突然感覺身后多了許多人,夏桉轉(zhuǎn)過身,才發(fā)現(xiàn)有一群人朝她們圍了過來。
花娘子還極少見到如此氣質(zhì)脫俗的女子,不禁朝前湊了兩步。
聲音都比平日里溫和了好幾度:“姑娘,這酒樓關(guān)門了,不營業(yè)了,你要不要去我店里瞧瞧胭脂,我那胭脂可都品質(zhì)尚佳,正襯姑娘您這氣質(zhì)?!?
生怕自己像剛才那樣大聲吆喝,驚到姑娘這一身恬靜柔和的氣息。
紀(jì)先生平時說話聲音就輕柔,此時還刻意呷著嗓子:“姑娘還是來我的首飾鋪瞧瞧吧,我年前上了一批最時興的款式,我可以給姑娘算便宜些?!?
曹大漢倒是不分場合地粗狂,聲音洪亮道:“你還是算了吧,人家姑娘會差你那點小錢?姑娘這身風(fēng)骨,一看就不是喜歡那些俗物之人,姑娘,你來我的鐵鋪瞧瞧,我的鍛造手藝可是一流,你定件兵器回去掛在閨房里,既有牌面,還辟邪!”
沒幾句話,幾個人便吵了起來。
“姑娘還是去我的胭脂鋪,我的賣的胭脂,那個香的哦,保準(zhǔn)姑娘涂了之后,身后追著一群小郎君?!?
“還是去我的首飾鋪,我鋪子里的首飾可都是按照京中小郎君的審美定的,姑娘帶上保準(zhǔn)被心上人看中,保準(zhǔn)被求親的踏破門檻?!?
“去我的鐵器鋪,要打什么隨姑娘說,打柄寶劍送心上人也是好的?!?
……
背景音慢慢變得喜慶。
畫風(fēng)逐漸歪斜。
夏桉眸子震了好幾震,連忙朝眾人不停擺手:“各位掌柜的,你們聽我說。”
聲音不大,卻若纖手撥琴弦,富有穿透力。
眾人見狀,齊齊息了聲。
紀(jì)先生冷靜了些,試探著問道:“姑娘,你來泗水街,究竟想買什么?”
夏桉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鋪子:“我今日來泗水街,不是買東西的,我是準(zhǔn)備過來開鋪子,跟大家一起做鄰居的。”
聞,眾人面面相覷,均是愣了一愣。
花娘子疑惑道:“開店?姑娘,你確定你要來我們泗水街開店?”
夏桉點點頭:“是的?!?
花娘子又上前兩步好聲勸道:“姑娘,我跟你說,你可能不大清楚我們這泗水街的行情,你沒見我們幾個為了個顧客搶成什么樣?這里人流稀少,生意難做得很,我勸姑娘還是換個位置吧?!?
紀(jì)先生道:“姑娘,就這家酒樓,都倒閉快兩年了,也不見人來收房子,可見房東都將這鋪子棄了,你可別被人坑騙了?!?
“就是,現(xiàn)如今這條街只有急著往外處理鋪子的,可沒有來開新鋪子的?!?
夏桉笑笑,眉眼透著賞心悅目的清光。
“各位好意,小女心領(lǐng)了。這鋪子原是我祖母的,如今贈給了我。我現(xiàn)在是這鋪子的房東,所以不會存在被欺騙一說。
我來泗水街開店,并非是一時興起、意氣用事。這里現(xiàn)在生意可能的確不太景氣,不過大家也不用沮喪。我覺得,事情都是變化著的,或許不久之后,這里的情形就會好轉(zhuǎn)也說不定。大家不妨耐心等一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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