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桉有些發(fā)怵地輕咳了一聲,小聲地吩咐喜鵲:“快給盛大人,斟茶?!?
喜鵲身子一機(jī)靈,趕忙縮著脖子上前,小心翼翼又斟了杯茶,放到了盛枷的面前。
蕭凌道:“盛枷,你的話何意?什么叫東市的拍賣行封了?”
盛枷鳳眸輕抬:“封了,自然是該封?!?
蕭凌:“拍賣行能招誰惹誰?”
程鴿在后面解釋道:“哦,回世子,東市拍賣行養(yǎng)了個江洋大盜?!?
蕭凌眸子一瞪:“啥?”
程鴿道:“千真萬確?!?
蕭凌頓了頓,有些泄氣道:“竟還有這等事。那,里面的東西呢?”
“充公?!?
“好一個充公。”
蕭凌癟了癟嘴,看盛枷。
盛枷面上一貫的沒有表情。
今日這貨看著怎么就如此不順眼!
杜文襄其實(shí)沒有想到,盛枷和蕭凌居然都認(rèn)識夏桉。
倒顯得自己和夏桉有些生分了。
他探究地看了看夏桉,見夏桉對他們感覺倒是平平常常。
他心下放松了些。
不過,今日倒是難得和盛枷坐到一起,他想起一樁事:“對了,盛大人,聽說是朝中要在京中籌辦萬國商貿(mào)會,具體負(fù)責(zé)此事的是三殿下。不知,大人可否透露一下,萬國商貿(mào)會,具體會在哪選址?”
這里面可是隱含著巨大的商機(jī)。
若是能提前知道選址,他必能獲得一些先機(jī)。
盛枷看向杜文襄,狀似一無所知地?fù)u搖頭。
地點(diǎn)是定好了,不過,他不想說。
杜文襄見狀,略顯失望地收回目光。
夏桉在一旁眨了眨眼。
她一直努力在一旁做個沒有存在感的鵪鶉。
好在啊,好在,還有杜文襄和蕭凌二人在。
場面沒有特別難以面對。
這時(shí),盛枷抬眸看了看院中的方向:“杜大人入席了,杜兄,不過去看看?”
杜文襄回過頭,見祖父已經(jīng)被侯府的管事領(lǐng)著前往席面。
他趕忙起身拱手:“夏姑娘,兩位世子,在下去照看祖父,就先走一步?!?
蕭凌似是想到了什么,笑著道:“夏姑娘?!?
夏桉趕忙應(yīng)聲:“世子,您說?!?
“哎呦你不用跟我這么客氣,我們年齡相仿,不必這么多禮數(shù),我是想跟你說,要不改日我?guī)恪?
盛枷打斷他:“世子,你看你弟弟在做什么?”
蕭凌一頓,側(cè)眸看去,只見蕭煥正在一眾孩童的起哄下,往一棵大樹攀爬。
蕭凌茶杯一放:“臭小子,今日就不該帶他出來?!?
說著,他著急忙慌起身,朝著大樹的方向疾步跑了過去。
夏桉腦子瞬間一麻。
剛剛好歹還能趁人多隱去存在感,現(xiàn)在好了,桌上只剩下她和盛枷二人,不想面對,也無處遁形了。
不對,盛枷怎么好像是故意將人都打發(fā)走的。
莫非,他要針對詛咒他的事,找她討伐。
夏桉眸子轉(zhuǎn)了幾轉(zhuǎn),醞釀了片刻,清了下嗓子:“盛大人,那日的事情,實(shí)在是抱歉。”
干脆還是她先認(rèn)錯吧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,這個道理在他心里應(yīng)該也行得通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