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氏聽了夏舒緯的話,這回不得不信了。
夏桉贏得才藝比拼,竟是真的。
相比之下,媛兒算什么?
她不甘道:“可就算她贏了比拼,也不代表,她能做出變幻兩次的茶百戲啊。這一定是謠傳!”
夏光淳道:“淑貴妃身邊的公公親口所說,不會(huì)有假,而且,據(jù)說現(xiàn)場的人都親眼見了?!?
魏氏還不死心。
“老夫人,就算這丫頭贏了比賽,說到底,我們府上的面子,還是丟了。畢竟還有一個(gè),受了刑罰了。”
老夫人示意溫嬤嬤將東西拿出來。
溫嬤嬤領(lǐng)著婢子將后面的一個(gè)案幾小心搬了上來。
上面是一套翡翠松柏長青茶具。
“喏,這便是桉兒今日得的彩頭。她許是跟著去大理寺調(diào)查,沒能帶著,淑貴妃竟差人親自送來了府上。”
為了氣魏氏,前面做了修改,茶具改成被送進(jìn)府。
夏桉這才明白過來,感情她剛剛沒拿的彩頭,被淑貴妃差人送到了府上。
原來全家人都聚在這里,是因?yàn)檫@件事。
魏氏瞅著那茶具,悻悻然:“不過就是一副茶具而已。老夫人、老爺,你們也未免太樂觀了。”
一副彩頭,就能讓他們忽略這樣一樁丑事?
夏老夫人臉上浮起驕傲的神色:“這,可是一副御賜的茶具,淑貴妃可是讓人帶了話,讓夏桉好好練習(xí)茶藝,改日或要召她入宮,親自為圣上沏茶獻(xiàn)藝?!?
魏氏一聽。
心口提著的一口氣,瞬間被擊散了。
“御,御賜的茶具?還,還要進(jìn)宮給圣上沏茶?”
夏老夫人道:“由此可見,今日之事,對我們侍郎府是沒有什么影響的,反而因?yàn)殍駜撼錾牟杓?,在京中可能還出了一回風(fēng)頭。所以,夫人你的擔(dān)心,倒是多余了?!?
夏老夫人沉了沉,道:“想來媛兒已經(jīng)出嫁,所以受審一事,丟的永定侯府的顏面。你這個(gè)做母親的,抽空去勸勸媛兒。已經(jīng)嫁做人婦,行事便要以婆家的立場為重。不能像未出閣一樣,鬧小女子的脾氣。鬧出事端,毀得可是她世子夫人的名聲?!?
還要說什么。
魏氏這回這地被噎得沒話了。
終究是媛兒行事太過放縱,終究害了自己。
夏舒緯適時(shí)開口道:“祖母,父親,母親今日也累了,我先送她回去休息?!?
說著,他上前扶著魏氏,出了正廳。
他看出來了,媛兒受了刑,母親心里憋了口惡氣,今日一門心思想收拾夏桉。
可她顯然并不知道夏桉在茶會(huì)上的出眾表現(xiàn),也不會(huì)想到她如此受淑貴妃贊譽(yù)。
這件事,從頭至尾,都是媛兒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母親再在這正廳待下去,只會(huì)更加像挑梁小丑。
步步算,步步錯(cuò)。
出了正廳,夏舒緯勸慰魏氏道:“母親,這件事,到此為止?!?
魏氏咬了咬牙:“你不知道媛兒被打成什么德行,我們的臉都被她丟光了?!?
夏舒緯道:“但愿她經(jīng)此一事,她往后行事能成熟一些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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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廳里,夏老夫人意猶未盡對夏桉道:“快到祖母身邊來,跟我細(xì)細(xì)講講,今日你是如何做出如此厲害的茶百戲的?!?
看著御賜的茶具,咋感覺人到晚年,這日子越來越體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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