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官兵笑笑:“那還真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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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媛不動聲色走到了耶律阿德的旁邊,對他小聲道:“跟我走?!?
耶律阿德扭頭與她并肩而行。
“去哪?”
“青煙巷。”
他目視前方,對夏桉道:“剛剛,不是你親眼看到的吧?”
夏桉道:“不重要?!?
耶律阿德十分好奇:“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兇手是他的?跟本公子講講?!?
夏桉看著他:“你是不是想我現(xiàn)在將你送回去?”
耶律阿德噤了聲。
好在是有驚無險啊。
這時,前面突然站了一個人。
“夏姑娘?!?
竟是蕭易瑾。
夏桉怔了怔,趕忙朝他施了一禮:“三殿下?!?
耶律阿德瞬間怔住,微微低頭,屏氣凝息,一動不動。
蕭易瑾目光探究地看著耶律阿德,道:“這位是?”
盛枷說,決不能讓除他們以外任何人知道耶律阿德的事。
蕭易瑾與他交好,如今都不知道,就說明,盛枷是連他都瞞著的。
夏桉努力穩(wěn)住心神,道:“哦,這位是我的酒商,剛好在這里碰上了,正準(zhǔn)備找個地方談合作之事?!?
蕭易瑾將耶律阿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:“原來如此?!?
夏桉微笑著對蕭易瑾道:“殿下有什么吩咐嗎?”
蕭易瑾道:“沒有,夏姑娘請便。”
夏桉再次朝他恭敬地福了福,領(lǐng)著耶律阿德走出了人群。
耶律阿德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她為了護(hù)住自己,竟是跟本國的皇子撒了謊。
一旦日后蕭易瑾得知了他的身份,那夏桉,處境是十分不妙。
說起來,即便自己身份高貴,可畢竟是外邦人。
何以讓她如此相護(hù)。
他一邊走,一邊側(cè)眸看著夏桉。
神色極為凝重。
離開了淮河邊,夏桉朝后看看,狠狠舒了一口氣。
然后看著耶律阿德:“尊上能不能珍惜下自己的性命,你只身來到大乾,已經(jīng)是不要命的行為,您都已經(jīng)遇刺過一次,還來參加今日這種場合。有沒有想過,被人再盯上怎么辦?”
耶律阿德輕咳了一聲,略顯心虛道:“今日,的確是我魯莽?!?
夏桉道:“你可知道,你此前能保住性命,已經(jīng)是老天保佑。您有沒有想過,你若殞命于大乾,會產(chǎn)生何等后果?”
耶律阿德沉默片刻。
后果確實難以估量。
“夏姑娘說的是?!?
回去的馬車上,耶律阿德問夏桉:“我能問問你,為何堅決不能離開大乾嗎?別說你熱愛這里,你一個庶女,與做我王后比起來,可是差得遠(yuǎn)了?!?
夏桉冷聲道:“不是每個人活著,都是為了過風(fēng)光無限的日子。”
“那還能因為什么?國與國之爭,不過就是為了疆域的擴(kuò)張,人與人之爭,無外乎錢權(quán)勢力,就連你們后院女子之爭,不也是為了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嗎?”
夏桉垂眸道:“也有可能,是為了報仇!”
耶律阿德看著她:“報仇?”
夏桉抬眸:“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愿望,就是和我在乎的人都平安順?biāo)臁W鹕?,我一個小女子的心思,只有這么大。你莫將我想得有多了不起。做王后,我更是不配?!?
耶律阿德道:“報仇還不簡單?你的仇人是誰,我替你報仇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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