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(gè),夏媛倒是相信的。
關(guān)武軍駐守在北雁邊境,若趙幽在此事上被他們耍弄了,關(guān)武軍出動,他們敢不把錢還上。
夏媛眸子猶疑地閃了閃:“可是上次,我所有的銀錢,可全都給了你了。我已經(jīng)沒有多余的銀錢了?!?
趙幽起身,走到她的跟前。
夏媛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森冷之氣朝她逼近。
“可是夫人還有那一庫房的陪嫁,以及鋪?zhàn)犹锴f啊?!?
夏媛心里猛得一陣?yán)漕潱骸安恍?,那是我的嫁妝,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,給了你,我怎么辦?”
趙幽嘖嘖了兩聲:“剛剛夫人可還是說,我們夫妻是一體,你會替我分憂的。你的嫁妝,為夫拿來用用,怎么了?”
嫁妝是夏媛現(xiàn)在心里唯一的底氣了。
她的嫁妝,全部加起來,也就值個(gè)一百多萬兩銀錢。
若是給趙幽,自己就什么都沒有了。
即便趙幽未來可能會賺很多錢,但此人情緒反復(fù)無常,她并不敢把自己未來全部押在他身上。
女子在夫家,自古最能讓自己理直氣壯立住腳的,便就只有嫁妝。
“不行,絕對不行。我的嫁妝,決不能給你!”
趙幽伸手一把抬起了她的下巴。
逼得夏媛不得不與他直視。
趙幽聲音透著冷戾:“我這些時(shí)日,心情挺好的,夫人不會想在這種時(shí)候,逼我動手吧?反正,結(jié)果都是一樣,你何就不能不乖乖聽話呢?”
夏媛怨懟地看著趙幽涌動著兇厲的鳳眸。
“趙幽,你不能這樣對我,將來我腹中孩兒出生。他也會恨你的?!?
趙幽一只手猛得覆上了夏媛的小腹,五指在上面擰動了一下。
“他恨我?他的命,不也捏在我的手里?”
夏媛嚇得一身一閃,從椅子上滑落,跌跪在地上。
她雙手護(hù)住小腹,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是啊,她心里十分清楚。
結(jié)果是一樣的。
她難耐地合了合眼。
撕聲道:“給你,都給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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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西是趙幽趁夜從后門運(yùn)出府地,連帶著夏媛手里的所有鋪?zhàn)拥仄?,一點(diǎn)不剩,全都被他搜刮走了。
趙幽臨走時(shí),對著夏媛道:“夫人,謝了。待這筆生意成了,為夫會將銀錢還你的?!?
趙幽走后,看著空空如也的庫房,夏媛一下子扶著門框滑坐在地上。
“沒了,全都沒了。”
她的底氣,她引以為傲的富貴,她的精神寄托,全都沒了。
她眸子一片猩紅:“蝴蝶,我現(xiàn)在的樣子,是不是很可笑?”
蝴蝶面上沒有什么波動。
“姑娘,身外之物而已。”
夏媛埋下頭,用拳頭重重砸了下地面:“趙幽,你最好是能將這單生意做好,否則,我跟你沒完!”
她還能怎么樣呢?
她現(xiàn)在只能寄希望于趙幽能一舉成事。
如此,她錢財(cái)還有可能收回,同時(shí),她這個(gè)世子夫人,也會越來越體面。
趙幽,他必須給我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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