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舒緯的這個舉動,夏桉其實是有辦法讓他的籌謀付之東流的。
可是看著歐陽從霜一心希冀的模樣,夏桉又很是不忍心。
方如子書籍的圍讀會,她當(dāng)是十分熱切想?yún)⒓拥摹?
夏桉思索了一會兒,罷了,其實這樣也好。
總歸在場局里,歐陽從霜無論如何都很難全身而退。
她最后要作出無悔地抉擇,必是要真真切切去深入認(rèn)識夏舒緯這個人,才會對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。
這個過程,即便心里有所受傷,若是因此能看清楚夏舒緯的真面目,這些代價也是值得的。
只有這樣,待到真正的回頭之際,她才會明白,夏舒緯這個人,連與她做朋友都是不配的。
雖然知道她會經(jīng)歷這樣的心境,夏桉心里還稍稍有些不忍,臨別之時,她對歐陽從霜道:“歐陽,我兄長這個人,我時常覺得他挺深不可測的,所以不管他對你講了什么,你一定要多琢磨琢磨。”
歐陽從霜看著夏桉:“深不可測?”
夏桉點點頭:“嗯,你想啊,他年紀(jì)輕輕就做了翰林侍讀,自然不是有多簡單的人呀。”
歐陽從霜不解地點點頭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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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前,永定侯府。
長子趙桓對永定侯趙秀道:“父親,陸平衍回京了?!?
永定候道:“回來了?”
“嗯,他此次回京述職,應(yīng)是會待半個月?!?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趙桓又道:“聽說這一年,赤影軍,又增添了三萬多人?!?
“哼,他倒是比他老子能折騰。”
“是啊,陸平衍接管赤影軍以來,赤影軍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添了八萬多人,赤影軍很快就要超過二十萬了?!?
永定侯眸色深了深,沉聲道:“陸戰(zhàn)雄年輕的時候,不過就是我手下的一名副官,當(dāng)年西疆瀕臨破城,他主動提出前去迎戰(zhàn),挽回了局面,陛下才給了他一支赤影軍,讓他守衛(wèi)在西疆。不曾想,日積月累,赤影軍竟是越來越壯大,從最初的兩萬人,發(fā)展到如今將近二十萬。陸家的小子,比他爹還要激進(jìn)一些?!?
說道這里,永定侯冷笑一聲:“沒關(guān)系,隨便他擴贈。且讓他折騰?!?
因為,增多少人,到頭來,都會歸到他關(guān)武大軍的旗下。
趙桓表情有些擔(dān)憂:“父親,我們是不是應(yīng)該早些做籌謀,照這個速度,他日他們趕上我們關(guān)武軍也未可知。”
永定候笑笑。
“為父,心里有數(shù)?!?
他早就已經(jīng)開始做打算了。
陸家掌管赤影軍,守衛(wèi)西疆有功。以當(dāng)今圣上的脾性,除非他們投敵叛國,犯下重罪,不然,圣上是斷不會輕易動陸家的。
然,這龍座總會有新主上位。
他押的,就是這位新主。
只要他擁護蕭易瑾立儲后登基,大乾朝的所有兵權(quán),盡數(shù)都會落于他手。
到時候,任赤影軍再牛氣,也只能掛上他們關(guān)武軍的大旗。
他問趙桓:“淑貴妃最近,可有什么舉動?”
趙桓回道:“沒有,淑貴妃正在籌辦三皇子和親事宜,沒有過多關(guān)注此事?!?
永定侯道:“哼,也好,娶了南越最尊貴的卿理公主,蕭易瑾身價就穩(wěn)了,離皇位,也就更近了一步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