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桉沒再理她,從桌子上拾了松子吃。
想來,歐陽從霜應(yīng)該是已經(jīng)將《輿書》做為回禮送給了夏舒緯,如此才惹得這母子二人覺得即將大功告成了。
感覺這場婚事勢在必得。
準(zhǔn)備聘禮?
魏氏還真是心急如焚。
以她的做派,這事兒過不了半日,父親和祖母就都會知道。
自己兒子將要娶當(dāng)朝翰林大學(xué)士嫡孫女,是一件多么有面子且長臉的事。
感覺自己終于可以榮光一回了吧?
只可惜……
就且讓她好好準(zhǔn)備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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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平衍果然沒有辜負她的邀請,兩天后,果然與盛枷一起,又來清風(fēng)醉喝酒了。
這次說是為了給盛枷剿匪大獲全勝一事慶功。
盛枷做了如此撼天動地的大好事,自然也是值得慶賀一番的。
夏桉請他們在天喜閣坐下,然后特意在屋內(nèi)點了一款淡雅的熏香。
然后就開始安排伙計們上菜。
等待酒菜的功夫,陸平衍道:“夏姑娘上次請客,已經(jīng)是破費,今日是我為盛大人慶功,夏姑娘可定要我的收銀子?!?
夏桉朝他得體微笑:“陸將軍既已開口,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?!?
酒菜陸續(xù)端上桌,夏桉先倒了盅酒,對著盛枷道:“盛大人,這一杯,我先敬你,感謝你繳了壺和縣的十幾個山匪窩子,為家父出了口惡氣,也為民除了大害?!?
盛枷也端起酒盅:“客氣了,夏姑娘?!?
二人一仰脖,將酒盅里的酒干了。
看著他們倆態(tài)度都極為客套。
陸平衍有些好奇:“不是說,你們二人是好朋友嗎?怎得顯得如此外道?!?
夏桉想起了他們上次來的時候,盛枷曾一口否決稱“誰說我與她是好友。”
是啊,他盛枷是何等聲名赫赫之人,又怎會將她當(dāng)做什么朋友。
她淺笑道:“陸將軍說笑了,小女資歷淺薄,不過就是開間酒館謀生的小商人,怎敢與盛大人這樣身份尊貴之人稱朋道友?”
盛枷:“……”
感覺有被回擊到。
陸平衍看看一旁坐著不出聲的程鴿,戲謔道:“不對啊程大人,你上次可是說,他們之間,是可以聊八卦的好朋友。結(jié)果你看?”
夏桉探尋地看程鴿。
程鴿面上木木的。
嗨,這話趕話的,倒是成了他在中間自作多情了。
他看看面上沒什么波瀾的盛枷,又看看夏桉。
干干笑了一聲:“那個,夏姑娘你上次不是跟我家大人講了個,屠夫買刀的民間八卦嗎?就,這還不算是好友?”
夏桉不在意地笑笑:“八卦嘛,街邊茶肆喝茶的那些互相不甚熟悉的茶客,不也天天聊八卦嗎?”
程鴿:“……”
夏桉又看向陸平衍:“若是互相聊八卦就能成為好友,那我還真有個八卦,想要與陸將軍講呢。”
陸平衍頓時來了興致:“哦?我還真想聽一聽,夏姑娘都有什么八卦故事呢?!?
他爽快地一揚手,“你放心,你與我聊了八卦,我們之后就是貨真價實的好朋友。我絕不會像有些人一樣,那么擰巴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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