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平衍撓了撓額角:“竟如此有意思,歐陽,你也會去吧?”
歐陽從霜其實大約是明白陸平衍對她的心意的。
從那日他義無反顧跳水救她,她便就感覺到了。
只是,她剛剛和夏舒緯斷清楚,心里還是有些波動的。
此時就接受他的心意,未免對他不公平。
她淡聲回道:“我還沒有想好?!?
陸平衍訕訕:“哦。”
陸平衍將歐陽安然送回府,便駕馬去了大理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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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枷許諾找到糧草的十日之期還有兩日就到了。
趙桓來到了大理寺,找到了盛枷,態(tài)度頗有些盛氣凌人。
“盛大人,還記得你那日在朝堂上許諾的十日之期吧?”
彼時盛枷坐在上首,道:“自是記得?!?
趙桓道:“我今日來大理寺,是想來提醒你,北疆幾十萬兵馬的糧草,可不是兒戲,盛大人若是現(xiàn)在還沒有線索,還是馬上跟圣上秉明,若是因糧草延誤鬧得軍心不穩(wěn),大人可擔(dān)不起這個責(zé)任。”
永定侯父子仗著手握四十萬兵權(quán),骨子里都十分傲氣。
盛枷在別的朝臣眼里,或許因為一些手段而遭忌憚。
但永定侯父子卻是并不怎么將他放在眼里。
不過就是個辦案子的,與趙家的幾十萬兵馬比起來,他又算得了什么?
況且,上次趙幽和夏媛在大理寺受杖刑的事情,他們很不滿。
雖趙桓看不上趙幽,可他畢竟是侯府的世子。
如此被打,到底是難看。
這筆賬,他們可是一直記著呢。
盛枷此時坐在上首:“趙將軍急什么,不是還有兩天的時間嗎?”
趙桓道:“雖說是還有兩天,可也不見你們大理寺有什么動靜啊?聽說你前日還去參加什么賞花宴了。盛大人,你對此事如此不重視,難道就不怕真的惹出亂子?”
盛枷笑笑:“趙將軍多慮了,不管我在哪里,都不會影響大理寺找到糧草。趙將軍且回去等著便好。兩日之后,自會出結(jié)果?!?
趙桓冷聲道:“盛大人最好是說到做到,若是到時候糧草的事情還沒有著落,可別怪我在朝堂之上參你一本?!?
盛枷冷津津勾起唇角:“趙將軍請便。”
趙桓走后,程鴿對盛枷道:“大人果然說得沒錯,這才八日,他們已經(jīng)派人來了三次了。監(jiān)守自盜,他們還挺理直氣壯?!?
趙明的計劃還算周密,先是制造糧草被搶的假象,然后報官說糧草被搶了,再騙一批糧草。
但永定侯趙秀做錯了一件事。
他不應(yīng)該在事發(fā)之后,此地?zé)o銀三百兩,藏匿齊石。
剿了壺和縣附近的所有匪患之后,所有的山頭都沒有查到糧草。
但山匪都逮住了,盛枷便想找齊石指認(rèn)一番。
可齊石卻是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。
這引起了盛枷的懷疑。
他在江湖上耳目眾多,那么一大批糧草,不在壺和縣,也不會走多遠(yuǎn)。
此案不結(jié),糧草他們也不會貿(mào)然出手。
大理寺很快就通過眼線,在一處山林里找到了暫時藏匿的糧草。
然看護(hù)糧草的一眾村民說,他們是收了重金,替人看護(hù)的。
來人都蒙著面,但絕非是匪徒。
看著那批保存完好糧草,想到齊石藏匿,盛枷敏銳地意識到,根本就沒有什么匪患劫糧,這是監(jiān)守自盜。
齊石是趙明的心腹。
所以,幕后的主使,是趙明。
而趙秀心虛了,他為怕齊石露出馬腳,保險起見,他讓齊石消失一段時間。
他是在為自己的兒子善后。
若非齊石藏匿,盛枷還沒有懷疑到監(jiān)守自盜上。
他一開始定是以為,這案子他根本查不出個所以然吧?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