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桉愣了愣:“我,我沒有捧殺大人。我說的都是我的心里話。大人在我心里,就是大乾國之棟梁?!?
盛枷戲謔一笑,臉色卻漸漸暗了一些:“你錯了,我可擔(dān)不起什么國之棟梁。我沒有那么高尚。”
夏桉勾勾唇角:“大人說笑了,誰人不知大人追查起案子,夙興夜寐、錙銖必較,剛正無畏。面對位高權(quán)重者,也不懼壓力,不懼強權(quán),不偏袒權(quán)貴。以錚錚鐵骨維護法律的尊嚴(yán)和公正。”
盛枷聽她這一套一套的夸贊之詞,不禁笑了笑:“看來,你倒是沒少讀書。但是,這些詞倒也不必用在我身上,不必給我戴什么高帽?!?
他眸子深沉地夏桉對視,“我如此做事,只是因為我喜歡這樣做事。并無任何高尚的理由。”
夏桉神情一頓。
到底還是煞神啊,名副其實的煞神。
做什么事都只是用自己的邏輯。
夏桉看著桌上的幾頁紙。
“所以。”
盛枷將那幾頁紙拾起來遞給她:“你的這個理由,也沒有打動我?!?
夏桉雙手不禁在袖中攥了攥。
不用懷疑了,他就是在耍弄她。如此這般,即便她努力到明年,恐怕也無法從他口中聽到一個“可”字。
夏桉緩緩伸出手,接下那幾頁紙。
輕折幾下,重新放入了袖中。
停了片刻,她面上浮起一絲釋然的笑意:“沒關(guān)系,沒能打動大人,一定是我想得不夠周到,臣女會再回去好好思考一番?!闭f著,她從袖中抽出了自己的手。
低眉聞了聞面前的香爐。
“大人這香,聞著好特別,”說著,她將剛剛那只手伸向了香爐。
盛枷腦海中響起程鴿剛剛的話,“別逼她露出狼爪?!?
他余光看著夏桉的那只手,一點一點靠近香爐,
此時,門外響起稟報的聲音:“大人,夏四公子說要求見你?!?
夏桉一怔,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盛枷收回眼角余光:“可有說何事?”
“他說,什么來送第三個理由,說跟大人說了,大人便知曉是何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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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大門外,瘦子守衛(wèi)看著夏舒寒:“夏小公子,什么叫第三個理由?”
夏舒寒翹首望著院內(nèi):“說了你也不懂?!?
瘦子不屑:“別以為你搞得神秘兮兮地,盛大人就肯見你了,盛大人若想見,此前就不會讓你在大門外等上整整兩日了?!?
夏舒寒“嘖”了一聲,后又嘆氣道:“算了,不想跟你廢話?!?
麻臉守衛(wèi)對瘦子道:“你就多余跟他廢話,還第三個理由,咋的,沒有第一個和第二個理由啊,搞得還挺玄乎。”
夏舒寒有些氣惱地道:“你們,你們還真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