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明瑤瞪了一眼對面的隊伍,氣憤地對掌柜的道:“你跟我上來?!?
一刻鐘后,掌柜的見魏明瑤在菜譜上的圈圈點點,道:“姑娘,添新菜式?jīng)]有問題,可以嘗試??赡@是要將整個菜單都換一遍啊,如此,風險也太大了?!?
魏明瑤道:“風險不大,如何能賺銀子?你也見了,現(xiàn)在面條都出了這許多新花樣,這萬年不變的菜式,早就應(yīng)該換了換了。”
“可下人還是覺得不妥啊,這菜式若是全變了,鋪子多年積攢下來的???,恐怕會不買賬啊?!?
魏明瑤指指對面川兒面:“你如今菜式不換,人不也都被那邊吸引了去?常換常新,才能吸引更多的顧客不是嗎?”
掌柜的道:“姑娘,這個情況其實是暫時的。據(jù)我的經(jīng)驗,新鋪子開張,一時間吸引些客人過去,是正?,F(xiàn)象。待到那些人嘗過了鮮,過了新鮮勁,還是會常來光顧我們飯莊的。這一點姑娘不必擔心?!?
魏明瑤眉毛一橫:“你這是什么歪理?人都已經(jīng)被吸引走了,自然是要想法子吸引回來。這才是競爭之道。即便你有經(jīng)驗,難道會比我聰明?”
掌柜的頷首:“下人不敢?!?
“那便就聽我的,立刻就去調(diào)整菜品,將這新菜譜掛出去,把客人們都給追回來?!?
掌柜的額上冒出了一層細汗:“不如,先將此事秉明侯爺,如此改動,應(yīng)是要讓侯爺知曉才好。”
這菜單要是照著魏明瑤這樣改,必是要大砸口碑。他們?nèi)鹣闶掣嗄攴e攢下來的回頭客和名頭,恐都會大受影響啊。
掌柜的實在覺得茲事體大,不敢輕易為之。
魏明瑤聽到此,不樂意了:“掌柜的,這食府父親已經(jīng)全權(quán)交由我來打理了,你是要質(zhì)疑我的權(quán)利嗎?我做為這食府的當家人,難道還不能決定能賣什么不能賣什么?”
“下人不是這個意思?!?
“那你就是覺得你做得年頭久,所以便要騎到我的頭上?我告訴你,我魏家用你,你便是這食府的掌柜。我若不用你,這食府便與你半文錢的關(guān)系也無?!?
掌柜的心里一咯噔。
這四姑娘脾氣刁蠻,一時間生氣,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將他這個掌柜的給換了。
他經(jīng)營這食府多年,可不能輕易離開這里。
再說,他在這里薪俸豐厚,絕不能輕易丟了這份差事。
他嘆了口氣,道:“下人明白了,下人,這就依姑娘的意思去辦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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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掌柜的忍痛將魏明瑤新調(diào)整的菜式,掛到了瑞香食府的外頭。
有個老客走到門口剛要進門,打眼瞅到了一旁的新菜單:“這是何意?”
守在門口的店伙計有些吞吐道:“客官,這是我們?nèi)鹣闶掣男虏藛危际切迈r的花樣,您請進店嘗嘗。”
那顧客捋捋胡子皺皺眉頭。
“水晶肘子沒了?”
伙計訕訕:“沒了。”
“粉蒸豬排也沒了?”
“沒了?!?
“就連豬尾湯也沒了?”
“也,也沒了。”
那顧客攤攤手:“那我還進去吃什么?你們這不是瞎鬧嗎?”
說著,一擺衣袖,轉(zhuǎn)過身搖頭離開了。
過了一會兒,一個員外帶著一群友人朝著瑞祥食府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