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光淳道:“捉不住,也得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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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府之后,夏老夫人便因驚嚇過度,病倒了。
魏氏傍晚在屋里喝著燕窩,聽聞夏老夫人下不了床了,嗤笑一聲:“沒想到老東西這么禁不住驚嚇,這還沒說扒她的衣裳呢。若是真的將她的那一身蜀錦給扒了,那她還不得直接氣死過去?”
姜嬤嬤道:“這樣也夠了,她本來就年邁體弱,不禁嚇。再說夫人替她擋了那大刀,她已經(jīng)夠感恩戴德了?!?
魏氏好笑道:“還別說,他們這大刀倒是選的好。若非我知道這事兒是假,就那把刀,我也得被當(dāng)場嚇暈過去?!?
“這伙人辦事還是靠譜的。”
“對了,那些人可安排得萬無一失?”
“放心吧,夫人,他們會找個(gè)無人處將馬車燒了,然后四散到各處。根本不會出城。而官府只會沿著出城的路線調(diào)查。再說您不是已經(jīng)跟王知府通過信,有王知府在,什么都不會查出來?!?
魏氏滿意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那就好?!?
魏氏饒有興味地道:“誒,你猜這一次,老家伙會賜我件什么寶貝?是會賜我一件瓷器,還是會賜我玉器?黃金也行啊,可以直接換銀子花。呵呵,看來這人啊,還是得多動腦筋,這使使手段,錢財(cái)不就來了?”
“不管是什么,夫人這一趟,絕對不會白費(fèi)”
“那是,從此以后,我就是那老東西的救命恩人了,她還不得到死都記著我的恩情?”
姜嬤嬤道:“夫人現(xiàn)在做事,越來越有手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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禧壽堂屋內(nèi),夏桉坐在榻邊,握著夏老夫人的手。
屋內(nèi)點(diǎn)了安息香,夏老夫人已經(jīng)沉沉睡了過去。
只是睡夢里許是做著噩夢,額上總是冷汗津津。
夏桉用帕子替她擦去額上的汗珠,心疼不已。
溫嬤嬤小聲安慰她道:“今日幸好那些歹人只是圖謀財(cái)物,并沒有真的傷害我們。這已經(jīng)是不幸中的萬幸。只是苦了我們老夫人,一輩子從未遇到過什么兇險(xiǎn)之事,老了老了,竟還攤上了這種事。到底是年紀(jì)大了不禁嚇啊?!?
說著,她也幫著夏老夫人掖了掖被角。
夏桉心疼地道:“那些殺千刀的,若是祖母被嚇出個(gè)好歹,天涯海角,我都會將他們揪出來,為祖母償命?!?
溫嬤嬤道:“姑娘倒也不必費(fèi)心,已經(jīng)報(bào)了官了,相信靜安府會好好調(diào)查的?!?
夏桉微頓了一瞬:“報(bào)給了靜安府?”
溫嬤嬤道:“是的,那些歹人剛一走,夫人就安排人去靜安府報(bào)官了?!?
夏桉心里隱隱覺得有一絲異樣,眸子動了動,然后問溫嬤嬤:“嬤嬤,今日你們遭遇搶劫,可覺得哪里有奇怪之處?”
溫嬤嬤想了想:“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,夫人和老夫人將隨身的飾物都摘了給了他們,他們又搜刮走了我們所有的銀錢。之后看著馬車不錯(cuò),直接將我們的馬車給弄走了,還揚(yáng)正好可以用來出城?!?
“他們說了要出城?”
溫嬤嬤點(diǎn)頭:“沒錯(cuò),估摸著也是怕我們告官,所以便要及時(shí)出城逃了吧。哦,對了,今日夫人可是出人意料地勇敢。
歹徒將一柄寒光凜凜的大刀架在了老夫人的脖頸上,眼看著要下黑手,連我當(dāng)時(shí)都嚇懵了,一時(shí)間不知如何是好。夫人卻是為了老夫人的安危,直接上前將老夫人給替換了下來,自己用脖頸擋了那把刀。”
聞,夏桉眉心微動。
她垂眸,再次用帕子擦了擦夏老夫人額上的冷汗,輕聲道:“她難道就不害怕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