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氏聲線愉悅:“是啊,明日我會請一位與我志趣相投的夫人來府上賞花觀景。你呢,你這是要去哪?”
“我?我沒什么?就像往常一樣四處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鋪子?!?
魏氏眸子冷了冷。
撒謊精,你都多久沒有轉(zhuǎn)鋪子了,這幾日怕不是都長在那付家幺女的院里了吧?
魏氏目光犀利地覷著她:“桉兒,你不會是又找到了什么新買賣吧?”
夏桉目光很明顯地躲閃了一下:“女兒哪有,光是眼下這些買賣,都夠我折騰地了,母親也太高看我了?!?
魏氏譏諷地扯扯嘴角。
“行吧,不過你要知道,人是不可能一直都那么走運的,這做買賣也應(yīng)適可而止?!?
“母親這話什么意思.”
魏氏沒好氣地清了清嗓子,嚇唬她道:“意思就是,這人呀,一定要學(xué)會知足,是你的,就是你的,不是你的,你若非要去爭,老天爺說不定會將你此前擁有的一切全都收回去?!?
夏桉聞,眨眼思索了片刻,十分認同地點點頭.
“母親這話可太有道理了,母親自己也要以此為警示呢?!?
說著,她揖了一禮,道:“母親您忙,女兒先走了?!?
魏氏眸子瞪了瞪:“你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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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黃氏帶著兩份禮物來到了夏府。
魏氏極為隆重地接待了她。
進門的熱茶、之后的點心,再帶著她轉(zhuǎn)園子看花,看各處的景致,到了中午,還留下她用午膳。
如今在魏氏眼里,這黃氏就是個隨時有可能抖落錢幣的搖錢樹。
雖然魏氏自己現(xiàn)在手頭有點緊,但仍不吝銀子籌備了一桌極為豐盛的膳食。
付府吃穿用度都是極好地,但這樣一桌膳食,還是令黃氏覺得驚嘆。
這種規(guī)格的席面,在他們府里也只有過年節(jié)的時候才會如此操辦。
可見魏氏有多有錢,又有多重視她的到訪。
她一個商賈婦人,其實對于魏氏而,身上實在沒有什么可圖的東西,她此時相信,魏氏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志同道合之人,很珍惜她們之間的這種緣分。
“多謝夫人款待,這樣倒是顯得,您上次去府上做客,我招待得太過潦草了,改日我要回夫人一頓才是?!?
魏氏笑道:“來日方長嘛,改日我們倆可以約著一起逛街、逛花市?;蛘咭部梢匀ノ业念佒典?,讓珠璣幫著你試試妝,她很善于擺弄胭脂水粉的?!?
黃氏有些木訥地笑笑:“哦,呵呵?!?
用完了膳,珠璣在院子里陪著魏氏的那只白貓玩。
魏氏斟酌了一下措辭,開口問道:“不知為何,總覺得付夫人像是有心事似的,你我雖剛剛熟絡(luò),但我見你這般,還是覺得有些擔心,夫人沒有遇到什么難事吧?”
黃氏忙道:“沒有沒有,沒有什么難事?!?
魏氏道:“那為何總覺得夫人心里有些放不開,這樣吧,明日你就來我位于泰昌街的胭脂鋪子,到時候我讓珠璣為你好好打扮一番,女為悅己者容,這臉變美了,心情自然就好了?!?
黃氏實在是沒有辦法日日跟著魏氏約見。
她眼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她想了想,道:“其實,府里的確是有些事情,不過夫人放心,并不是難事。只不過,我最近一段時間,府中事務(wù)有些多。所以,明日夫人的邀請,我可能去不了了,實在是抱歉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