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老夫人道:“什么叫聶府的女子?”
聶向榮立刻面露緊張之色,趕忙道:“許是家中的婢子有急事,我這就出去處理一下。”
夏老夫人卻覺得,若只是個婢子,怎敢稱自己是聶府的女子?
再說,他們府上的下人好歹也見過些世面,也不至于婢子和主子都分不清?
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預(yù)感,對著聶向榮道:“等等,”又吩咐通稟的下人,“既然是聶家人,來了便是客,去請進來?!?
下人忙點頭:“是!”心想這姑爺打什么馬虎眼,來的可不是個什么婢子,而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婦人。
且她在府門口那叫囂的氣勢,一看就是個主子。
聶向榮此時脊背像被抽走了筋骨一般,再也挺不直了。
他今日出門前特意囑咐左璇,讓她今日安心等在住處,不要上街外出,等著他們從壽宴上回來。
而左璇也明白今日自己不宜露面,十分懂事地讓他放心,她定會老實待著的。
為何她會突然擅自來到夏府?
到底是有什么急事?
夏姝現(xiàn)在明白了,原來這就是夏桉留的后手。
她眼底閃過微光,看向夏桉。
小聲問她:“怎么做到的?”
夏桉朝她微笑,默而不語。
其實夏桉清楚,想讓祖母主張同意小姑姑和離,光是讓她親眼見到小姑姑受聶老夫人欺負是不夠的。
必須還得加碼。
而聶家人蒙騙他們夏府的這個態(tài)度,也太過惡劣。他們想藏,她偏要讓他們藏不住。
像左璇這種寵妾,其實不難動搖。
只需要到他們的住處,刺激她一下她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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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府大門外,左璇神情焦灼地走來走去。
氣死她了,真的是氣死她了。
今日聶老夫人和聶向榮陪著夏姝去了聶府。
半個多時辰前,她一個人百無聊賴在屋子里喝茶吃點心。
突然,街頭傳來了一陣叫囂聲,一個女子帶著一群人,突然沖進了他們的院子,說那宅院是她的,他們聶家侵占了他們的宅院,要他們?nèi)汲鋈ァ?
笑話,他們聶府是什么人家,怎么會做侵占宅院這種事?
這宅院是夫君提前讓下人在京中租下的,為的就是她跟著進京后,有個舒服的落腳處。
這些人是哪里跳出來的,胡說八道什么?
她當(dāng)即便出門與他們對峙:“這院子是我家夫君通過正規(guī)的渠道租的,我們付了銀子了,怎么會是你的?”
那女子長了一張美艷的面容,裝扮的十分貴氣,看著像模像樣,說出的話卻是毫無道理。
“這院子就是我的,你占了我的院子還有理了。我警告你,趕快帶著你的行李卷趕緊離開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”
她當(dāng)即便回懟她:“你知道我的夫君是誰嗎你?就敢如此跟我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