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白了,一個辦法,就是夫人得拿出巨大的運營資金,來填補幾年的窟窿,直到錢莊扭虧為盈。
第二個辦法,就是將錢莊直接交由兩個錢莊合并善后,此后與他們再無干系。
對于他們現(xiàn)在的處境來說,第二個辦法更加適合。夫人接手這康順錢莊,本來就是沖動之舉,即便她有銀錢堅持挺幾年,他也不相信,她能將這錢莊經(jīng)營好。說不定會越來越糟。
還不如就此放手。避免更多無謂的投入。
他還沒有說話,魏金城直接拍板道:“就按兩位掌柜的意思辦。如此,也可解除京中儲戶當下的恐慌,給朝廷少一樁麻煩?!?
于他而,息事寧人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。
否則任由事情發(fā)酵下去,必會驚動朝廷。到時候他毅遠侯府也要跟著丟人。
王掌柜看向夏光淳:“那夏大人的意思?”
夏光淳嘆了口氣:“那就勞煩兩位掌柜了?!?
王先生和岳先生對視,然后雙雙起身對著魏金城和夏光淳道:“謝侯爺和夏大人的信任,那夏夫人那邊?”
魏金城口氣堅決道:“此事她沒有說話的權利?!?
若非他出馬,組織今日的商談,魏氏只會哭死在錢莊。
如此,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來。
跟著夏光淳離開侯府后,夏舒緯心里五味雜陳。
所以從今日起,一向富貴雍容的母親,便一無所有了。
侯府門口,正要上馬車,夏舒緯突然道:“父親,我想起大學士交辦的一公務,我還沒有完成,我現(xiàn)在得去一趟翰林院?!?
夏光淳道:“公事要緊,你先去忙吧?!?
夏光淳頷首,目送夏光淳坐馬車離開,然后臉色陰沉地走去相反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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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氏知道,今日夏光淳和魏金城,正找人幫著她商量對策,幫著她解決錢莊的事情。
瓊棲閣,她沒精打采地倚坐在床頭。
“老爺和兄長,定是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吧?”
姜嬤嬤道:“老爺昨日就為您奔走了一日,而侯爺即便再生夫人的氣,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。他們今日不是約了裕通錢莊和大寶錢莊的東家?guī)椭塘繉Σ邌??那兩位?jù)說是行家,有侯爺在,他們定是會傾力相助的?!?
“可我這心里頭,怎么還是這般不踏實?”
姜嬤嬤好聲安慰她:“不會有事的。侯爺都出馬了,又豈會搞不定?”
魏氏用力捻著手里的佛珠:“關鍵時候,還是得靠兄長幫我。此前是我太任性了,竟還那般頂撞了兄長,待這事情挺過去,我必得向他好好道歉?!?
姜嬤嬤道:“侯爺是做大事的人,又豈會跟夫人計較。您上次不過也就是妹妹在兄長面前耍點小脾氣。侯爺不會放在心上的。這骨頭連著筋,一家人總歸是一家人。”
魏氏嘆息了一聲,隨即問道:“這兩天,怎么沒見到緯兒?我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他怎么不來瞧瞧我?”
姜嬤嬤道:“哦,大公子跟著老爺一起為了您這件事奔忙呢,大公子又豈會不管你,放心吧?!?
這時,外面?zhèn)鱽砹艘魂嚹_步聲。
姜嬤嬤笑道:“你看,這不就都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