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枷道:“她最拿得出手的,便是酒!”
“可她最拿手的,是藥!”
他眸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要不,我們打個賭?”
盛枷翻開新一頁:“賭什么?”
“若她送的是酒,我給你一百兩孝敬錢,若是藥,你給我一百兩壓歲錢?!?
盛枷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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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刻鐘后,原本已經(jīng)帶著年禮走遠(yuǎn)的夏桉又被剛剛大理寺的那個士兵快馬給追了回來。
夏桉有些納悶:“官爺,如何又讓我進(jìn)了?”
那士兵也是懵,之前皇親貴胄前來送年禮,在門外候了半天也都一應(yīng)被大人給拒絕了,今次原本都已經(jīng)將人給勸走了,程大人竟又突然讓他追回。
“姑娘,你跟我回去就對了,我也是按吩咐辦事。不過,我還是提醒你,不要胡亂送東西,但凡沾金帶銀的俗物,盛大人是絕對不會收的?!?
夏桉點(diǎn)頭。
心想放心吧,但凡沾金帶銀的,她也輕易不舍得。
就這樣,夏桉又返回了大理寺,被帶入了大理寺正廳。
屏風(fēng)里側(cè),程鴿的聲音傳來:“夏三,進(jìn)來吧。”
夏桉透過屏風(fēng)看了眼里面的兩個身影,默了默,繞過屏風(fēng)走了進(jìn)去。
然后躬身身份規(guī)矩地施了一禮:“參見盛大人、程大人?!?
程鴿見了她,饒有興味地笑笑:“夏三,你還真是來送年禮的?!?
盛枷此時著一身藏藍(lán)衣袍,斜身坐在茶桌旁,見夏桉進(jìn)來,眸子淡淡垂著,兀自倒了一杯茶。
夏桉這時才意識到,這大理寺好像真的清一色的都是男子,連一個端茶倒水的婢子都沒有。
沏茶倒茶這種事,好像都是這兩個人自己做。
她拂了拂,拎著盒子上前,十分恭敬地道:“年關(guān)了,這一年認(rèn)識兩位大人,臣女覺得甚是榮幸。略備點(diǎn)薄禮,不成敬意。”
程鴿像是等不及一樣:“咱們之間就不用那么多虛禮了,我想知道你都給大人帶了什么?”
夏桉探究地看了盛枷一眼。
“大人,收嗎?我聽說,要挨板子。”
“開什么玩笑,將你請回來,自然是收啊,是吧大人?”
盛枷抿了一口茶,目光落在夏桉的盒子上。
“所以,里面到底裝著什么?”
夏桉見沒有風(fēng)險(xiǎn),才拎著盒子走到近前,將盒子放在了茶桌上。
她伸手打開了盒蓋。
先是從里面取出一支精致的、瓶頸處纏著一根紅綢的酒瓶。
“這是我們清風(fēng)醉特地給各位老主顧做的紀(jì)念瓶,這瓶子里的酒,存地越久就越醇香,今次給大人也帶來一瓶。”
盛枷微微得意地挑了挑唇,對著程鴿道:“一百兩!”
程鴿心下不服:“還真的是酒??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