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氏想了想:“既如此,你用了年夜飯,便去陪你師傅。你祖母和父親應(yīng)是能理解的?!?
夏舒寒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好的,我這就去請(qǐng)示父親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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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三十,處處張燈結(jié)彩。
上京城內(nèi)到處洋溢著年節(jié)的喜慶氣息。
夏府今年的年夜飯,魏氏置辦地較于往年寒酸了許多。
不過,夏老夫人和夏光淳見魏氏那副像是丟了半拉魂魄的模樣,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她最近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著實(shí)不小。
一家人和和氣氣在一起過年,吃的好些差些,倒也不甚重要。
只不過今年的年夜飯桌上,他們都明顯感覺到,正房一屋明顯低落下去,而蘇姨娘一房,個(gè)個(gè)都顯得越來越容光煥發(fā)。
像是一種能量的傾倒。
這種潛移默化的變化,在這一刻看著很是明顯。
夏老夫人經(jīng)歷地多,她目光不經(jīng)意落在夏桉的臉上。
一切的改變,都是從她要下泗水街的那間鋪?zhàn)娱_始的。
是不是巧合,她不得而知。
但總覺得這一切的改變,似乎和自己的這個(gè)孫女脫不了干系。
年夜飯畢,夏老夫人借口累了,免了眾人的守歲,只和夏姝回了禧壽堂。
夏光淳和魏氏一起回瓊棲院。
夏桉便扶著蘇氏回玉箏閣。
既然免了守歲,蘇氏覺得年輕人一定有自己喜歡做的事,遂也不想讓夏桉陪著,到了玉箏閣門口,就將她打發(fā)走。
夏桉多少能明白。
越是這種時(shí)節(jié),小娘越是不大能真的高興起來,她心里定是思念外祖父,回屋后又會(huì)偷偷叩拜。
所以,她也就沒有勉強(qiáng),帶著喜鵲準(zhǔn)備回云芷閣。
走到半路,卻被夏舒寒?dāng)r下,只見他拎著從大廚房要來的豬蹄火腿等吃食,樂滋滋跑過來:“三姐姐,三姐姐,反正今晚也不用守歲,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大理寺吧?”
“去大理寺?”
“對(duì)啊,跟我?guī)煾狄黄疬^年啊。”
夏桉忙搖搖頭:“你去吧,我便不去了?!?
夏舒寒將手里的東西都丟給身旁的隨從,然后上前攬住夏桉的胳膊:“哎呀三姐姐,你就隨我一同去吧,我?guī)煾敢粋€(gè)人在大理寺過年,多孤單啊,人多也熱鬧啊。”
說著便硬拉著夏桉往外走。
夏桉被他扯得有些無可奈何,就這么稀里糊涂跟著他出了府。
到了大理寺,原本以為是冷冷清清的院子,結(jié)果看著熱鬧得緊。
蕭凌在。
朱玄鳳在。
就連珠璣也在。
程鴿自是不用說,這日子口也沒有回家過年,而是陪著盛枷留在了大理寺。
夏舒寒拎著東西興高采烈跑到了盛枷面前:“師父,我還怕你一個(gè)人過年孤單呢,特意給你帶了下酒菜,原來你這里竟這般熱鬧。師父,徒弟給你拜年了!”
蕭凌好笑道:“早知道這么多人過來陪你過年,我就在宮宴上多玩兒一會(huì)兒了?!?
朱玄鳳道:“是啊,早知我就回自己院子飲酒快活了。以為你是孤家寡人,結(jié)果四方來客,倒是數(shù)你這里最熱鬧了。”
夏桉恭敬朝著眾人施禮:“臣女給盛大人、程大人,兩位世子恭賀新春之喜!”
盛枷對(duì)她微微頷首。
夏桉能來,盛枷覺得很意外。
城內(nèi)傳來陣陣鞭炮聲,這大理寺原本是冷肅沉寂之地。
此時(shí)卻有一種熱鬧的圓滿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