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一哭,馮家娘子便心疼地將孩子抱起來哄。
“寶寶不哭,寶寶不哭……”
這時,那馮先生將孩子從馮家娘子的懷里一把奪過,摔到了不知什么地方。
只聽得孩子“哇”的一聲,哭地聲音更大了。
馮家娘子道:“夫君,你做什么啊?”
馮先生道:“我說過很多次,即便有了孩子,也不能影響我們夫婦的正常生活,你是不記得了嗎?”
琥珀心疼地一下子就想站起來,進去將孩子奪回來。
雙鶴身后攔住了她:“莫沖動,不能讓他們見到我們,一會兒我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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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刻鐘后,雙鶴從下人房里偷偷將表姑娘帶了出來。
琥珀在街上一把接過孩子,心焦地仔細查看了好一會兒,確定孩子沒有事,才狠狠松了一口氣。
她心疼地摟了摟孩子,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“殺千刀的,那姓馮的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,竟如此對待一個嬰兒!”
雙鶴看她難過心疼的樣子,道:“抱歉,是我提前沒有將這個人打聽清楚。
“你還有臉說,你不說那馮先生這好那好的嗎?他就是這般好的?”
雙鶴被說得心虛:“我也不曾想他在家中與在外面竟是兩種面孔?!?
琥珀疼惜地摸著孩子的臉,朝著雙鶴不悅嘮叨道:“孩子若是在馮家長大,有姓馮的這樣的父親,未來不知要受多少委屈?!?
“若是那樣的話,我們?nèi)绾胃媚锝淮啃姨澔貋砜戳艘谎?。?
她瞪著雙鶴道:“你真是白長了六尺高的大個子。”
……
回到客棧,琥珀也不愿意理雙鶴。
雙鶴要剛幫她打熱水,她不用。
雙鵝還要幫她洗尿布,她也不用。
琥珀從前不是這樣的,自從那天早晨的事情之后,她這一路都跟自己別別扭扭,今日這件事后,她對自己的態(tài)度越發(fā)的差了。
雙鶴心里覺得郁悶。
他自己打好地鋪躺下,琥珀和孩子也上了床。
他正合眼要睡,卻聽到琥珀又朝他嘟囔了一句:“睡睡睡,你睡地著嗎?”
雙鶴感覺自己心里的某根弦像是斷了,忍不住委屈地開口道:“琥珀,我知你是因為那天早晨的事,一直看我不順眼。可是,那天早晨被看光的人明明是我,依照我們老家的說法,這種情況你是要對我負責(zé)的。我都還沒有要你負責(zé),你作甚總是朝我氣哄哄的?”
琥珀聞,忍不住瞪著眼睛坐了起來。
“我對你負責(zé)?”
“啊,當(dāng)年我娘就是看了我爹洗澡,所以才嫁給了我爹。”
琥珀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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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第二天,琥珀起床后,別別扭扭對雙鶴道:“去準備馬車,我們今日去北山的娘娘廟?”
雖然口氣生硬,但態(tài)度明顯平和了些。
昨個晚上,雙鶴的話把她驚地夠嗆。
平日里只聽說男子占了女子便宜,要對女子負責(zé)的,還第一次聽說,女子見了男子身子,要對男子負責(zé)的。
可雙鶴因著父母的關(guān)系,對這種觀念竟是篤定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