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”老人眼里放著光,“這夜壺,是他的啊?!?
蕭凌眸子猛得顫了顫:“此話當(dāng)真?”
“當(dāng)真。我家祖?zhèn)麒b寶,只是到了我這一代才落敗,但這底層花紋我記得清楚,便是青鋒帝的專屬御用紋路。而此前聽說過這個夜壺轉(zhuǎn)手進(jìn)了皇宮,如此說來,就是被元宗皇帝使用過。但它絕非三百年前的物件,而是青鋒帝的御用物件?!?
他的手顫顫巍巍撫摸著這夜壺。
“至寶啊,這是至寶?。 ?
臺上,康管事傻了。
伸手十分扼腕地道:“這?這?”
他們典當(dāng)行怎么就沒有查驗出這夜壺的淵源。若真的是千年前青鋒帝的東西,那可是價值連城啊。
可既已銀貨兩清,這東西便就與他們典當(dāng)行沒了關(guān)系,且對方還是聿王世子,他們可絕沒有后悔要回地道理了。
痛心啊,痛心啊。
此時此刻,所有人都朝著蕭凌遞來艷羨的目光,更有熟人直接走過來朝他道賀。
這聿王世子運(yùn)氣簡直太頂了。
就這樣讓他得到了如此有淵源的無價之寶,也太幸運(yùn)了吧。
蕭凌臉上溢出難掩的激動和喜悅,他搞收藏有幾年了,一直被人在背后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,今日終于是搞到了有排面的東西了。
揚(yáng)眉吐氣了。
他只覺整個人都神氣了起來,擺出心虛又得意的姿態(tài),朝著向他道賀的人回禮。
鄰桌,趙幽半張著嘴,一陣啞然。
狗屎運(yùn),真特么的是狗屎運(yùn)。
該死的狗屎運(yùn)。
熱鬧了好一會兒,桌上終于安靜了下來。
朱玄鳳見蕭凌那合不攏嘴的模樣,笑道:“還真讓你牛氣了一回,行了,可夠你吹噓一陣子了。”
陸平衍和歐陽從霜跟蕭凌道了賀。
夏桉也道:“恭喜世子了?!?
蕭凌對著夏桉感激地有些語塞:“夏,夏桉,你,你真是獨(dú)具慧眼啊。你,究竟是怎么看出這夜壺非比尋常的?”
大家將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經(jīng)歷過的事情,她自然是知曉。
夏桉抿唇淺笑:“就是,直覺。”
蕭凌道:“你的直覺也太準(zhǔn)了吧!”
這次,他對這個夜壺可一點(diǎn)也嫌棄不起來了,他將夜壺直接擺到了自己面前的桌上,目光雀躍地仔細(xì)端詳。
盛枷側(cè)眸,在夏桉耳邊意味深長道:“好一個直覺?!?
夏桉端起茶壺將他的茶杯滿上:“大人多喝熱水,對身體好?!?
這時,臺上康管事以極為復(fù)雜的心情,取出了下一個藏品。
他先是將手里的藏品上上下下、左左右右,仔細(xì)觀摩地觀摩清楚,確定沒有什么特別的標(biāo)記之后,方將東西放到了展臺上。
“下一件拍品,一個玉制妝匣,此乃精工雕琢之物,不僅美觀,還頤養(yǎng)金銀飾物,實乃難得的好物。起拍價,三十兩。”
趙幽目光赤裸裸落在夏桉的身上。
夏桉再次抬眸看了看那飄著煙紫色紗帳的窗戶,想了想,輕輕拾起號碼牌,在手里舉棋不定地?fù)u擺了幾下。
趙幽立刻將手里的牌子舉了起來:“三十五兩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