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桉眨眨眼。
魏氏病倒了?
夏老夫人焦急道:“這永定侯府,我算是看明白了,媛兒就這么死在了他們府上,他們是半點愧疚也沒有。媛兒帶過去的嫁妝,也一樣都沒有留下來。如今媛兒的東西,決不能再留在他們府上,你這就過去看看,將你姐姐的東西全部都拿回來?!?
夏桉頷首:“孫女明白了?!彼烈髌?,眸子動了動,“祖母,我這一趟去,也不知會有何禮遇,心里有些沒底,可否從您這拿一件禮物,捎給侯夫人,好為孫女撐撐臉面。”
夏老夫人看著夏桉。
也是,雖然懂事了,卻也還是個小丫頭呢。
一個人去永定侯府那種地方,難免會有些怯場。
“行,你說帶什么過去?”
夏桉隨手拿起桌上的她此前為夏老夫人調(diào)的安神香。
“就這個吧。”
“就這個?”
“對,這個就足夠了。回頭孫女再給您調(diào)一盒新的。”
夏老夫人道:“行,拿去吧??烊タ旎亍!?
夏桉點頭:“祖母放心,孫女這保證將姐姐的東西,一件不差全都帶回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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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桉來到永定候府的時候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她遞了名帖,門口的守衛(wèi)看了一眼,道:“天色已晚,主子說只能你一個人進去?!?
喜鵲和琥珀面上一急。
“這是什么規(guī)矩?”
守衛(wèi)冷著臉:“這里是永定侯府,鎮(zhèn)國大將軍的府邸,你們以為這是什么地方?”
喜鵲和琥珀還要爭辯,夏桉伸手制止。
然后對她們二人道:“無礙,你們在這里等著我?!?
守衛(wèi)對著夏桉道:“夏姑娘請吧?!?
夏桉身著黛青色披風,隨著那守衛(wèi)邁過大門,款款進了永定侯府。
沿著前院的青石板路往里走,夏桉道:“請先帶我拜見侯夫人,我祖母我讓順帶捎了一件禮物給侯夫人,我需親自交給她。”
那守衛(wèi)不耐煩道:“禮物就等等再說吧,世子可是一直在等著姑娘呢?!?
夏桉道:“我祖母可是縣主,若她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好,你我都是擔不起的?!?
那守衛(wèi)一聽,有點被鎮(zhèn)住了。
夏府的那位老縣主他多少有所耳聞。雖說是前朝的親眷,但陛下有仁德之風,對這些前朝不涉及朝政的親眷一直禮遇有加。這位老縣主在京中還是有些聲望的。
也確實是他們這種下人得罪不起的主。
左右就是送個禮物,倒也耽誤不了什么事。
他聲音軟了幾分:“行吧。你隨我來?!?
主院里,夏桉見到了南宮氏,她將手里的香盒遞上:“聽說侯府要我們來取姐姐的遺物,祖母聽了萬分感激,順道讓小女給夫人帶了件薄禮過來,還望夫人莫嫌棄?!?
說著,雙手將一個小小的香盒遞上去。
南宮氏其實有些莫名。
趙幽今日修繕絳華院,非要將庫房折騰一遍,這還通知了夏府的人過來取夏媛的東西,真是荒謬。
罷了。
她目光落夏桉的手上:“這個是?”
“這個是安神香,夜里點了,可一夜安眠?!?
說著,走上前去,親自交到了南宮氏的手上。
南宮氏雙手接下香盒:“那就謝過老縣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