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,夫人可以慢慢想,今日之后,籌備婚事也需要些時日呢?!?
魏氏笑笑:“也是,正好趁這段時間,將這丫頭的底細摸一摸,別到時候被趙幽那畜生給糊弄了。”
“是是。”
門口丫鬟突然稟報:“夫人,三姑娘回來了,將二姑娘的遺物都帶回來了,整整一車呢?!?
魏氏手上動作一頓:“什么?!”
哪有什么夏媛的遺物。
這本就是她和趙幽設(shè)的誘餌,若是有遺物,還輪得到她這會兒去?。?
不對,問題是她竟這就回來了。
魏氏起身朝門外問道:“她是好端端回來的?”
這時,門倏地從外面被推開,夏安攜一身寒意,從屋外一身清冷地走了進來。
見魏氏正好端端站在地上,道:“母親不是臥病在床嗎?”
魏氏詫異地盯著她:“你怎么?”
“我怎么這就好端端地回來了?所以母親在等什么?在等我被趙幽蹂躪,等著要操辦我與他的好事?你是不是覺得,我今夜定是要留宿在永定侯府了?!?
魏氏眸子黝黑。
“我,怎么會知道?”
夏桉在屋內(nèi)踱了幾步:“今日在侯府也很有意思,趙幽竟還專門準備了我喜歡吃到東西,像是一開始就確定,今日去取夏媛遺物的人是我?!?
魏氏道:“這又與我有何干?你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,我什么事情也不知道?!?
“那他給我準備了帶迷藥的酒,母親也是不知情了?”
魏氏一口咬定:“我不知情!”
她當然會矢口否認,這種事沒有抓住現(xiàn)行,她自然是不怕的。
夏桉沉沉對她道:“我那日同母親說過的話吧,母親還記得吧?!?
你最好是變良善了,否則你將永墜地獄。
魏氏腦海中閃過夏桉的這話,心里登時發(fā)起慌。
“你少遇到不順,就跑到我這個嫡母面前撒潑。我告訴你,我就算現(xiàn)在不掌家,我也是這府里頭的主母,豈是你一個卑賤庶女可以招惹的?”
夏桉眼中閃著鋒芒:“我只是,過來讓你做好入地獄的準備罷了!”
說著,像看個死人一樣看了魏氏一眼,利落地轉(zhuǎn)身,離開了瓊棲院。
魏氏心里猛得一陣慌亂,有些無措地坐到了一張椅子上:“怎么回事,她怎么回來了?她都進了侯府,見了趙幽,怎么可能會脫身?”
李嬤嬤也十分不解:“是啊,她這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趙幽,趙幽這個笨蛋!”魏氏猛得將手邊的一個茶杯砸到了地上,“喂到嘴邊的肉都能飛了,簡直就是個廢物!”
李嬤嬤心里現(xiàn)在想得不是這個:“夫人,剛剛?cè)媚锔阏f的那句話,是何意?她此前跟你說過什么?”
魏氏心猛得一提。
聲音有些緊張地道:“這死丫頭必會報復(fù)我?!彼偷每聪蚶顙邒?,“從今日起,你親自盯著云芷閣,千萬要防著她,她每日做了什么,去了哪里,你都要跟我匯報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