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指昨夜坑趙幽的那一車的物件。
如今已經(jīng)被小娘安排存放進(jìn)庫房,充做了府里的資產(chǎn)。
“你說地倒是輕松。稍有差池,你便要給趙幽做續(xù)弦了!你可有想過?”
夏桉道:“想過,最壞的結(jié)果也想過?!?
盛枷挑眉:“你就不怕?”
夏桉抿抿唇:“也怕。但是我知道,他這輩子是娶不動我的,除非,我死了。”
盛枷眼里透著寒光:“你在說什么?”
夏桉笑笑:“趙幽他就算再長一個腦子,也搞不定我的。所以,最壞的結(jié)果永遠(yuǎn)也不會發(fā)生。我有把握?!?
“你就是個賭徒?!?
“勢力不對等時,賭難道不就是最好的出口?!?
“也可能會萬劫不復(fù)?!?
夏桉抬眸:“聽說大人今日差一點將他給打死,大人的正義之舉,臣女實在感激?!?
“不需要,趙幽我遲早都是要教訓(xùn)的。倒是你,他對你心存不軌,昨夜稍有差池,你便要毀在那里,你可想過?”
夏桉將茶點好的茶倒進(jìn)茶碗中,低頭用竹簽在上面淺淺描繪。
“放心吧,我不打無準(zhǔn)備之杖的?!毕蔫裥π?,過了一會兒,她將茶碗推給盛枷:“今夜我這個賭徒,就以茶代酒,謝過大人幫我出了口惡氣?!?
盛枷低眉,看著茶碗中漸漸浮現(xiàn)出的烏寒形狀,倏然挑了挑眉。
“人人都說大人是煞神,烏寒是嗜血的利器,可我一直覺得,只有真正的虎狼,才能鎮(zhèn)得住妖魔鬼怪。大乾有大人這樣的官員,是百姓之幸?!?
“恭維我?”
夏桉微微偏頭:“我明明就是崇拜大人?!?
盛枷聞,唇角輕輕勾起。
端起茶,喝了一口。
“夏三姑娘茶藝斐然,本官今日倒是不虛此行。不過,你這是知道我要來?”
上次他出現(xiàn)在她房里,她可不是這般客氣。
夏桉道:“盛大人遇事喜歡刨根問底,忍得了白日絕忍不過晚上,是以,我確是料想到了,大人或會再闖閨房?!?
沒想到自己也在她的盤算里。
盛枷又喝了一出口茶:“內(nèi)宅之事,本官無法插手,你小心你嫡母吧。”
“她?”夏桉給自己也倒了杯茶,淺淺喝了一口。
“她就更不足為懼了。壞事做多了,早晚都會反噬到自己身上。”
盛枷雖能感覺到在這些事情里,夏桉一直站在上風(fēng)。
但即便這樣,這上風(fēng)真的是這么好站的嗎?
明明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(jì),她卻一直周旋在各種算計里。她能有今日這般的從容和淡定,絕非是吃過一點點的苦頭換來的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莫要再一個人涉險,你的命,不是你自己的?!?
夏桉疑惑抬眸。
盛枷解釋:“你是我大理寺合作的醫(yī)師,再說,我救你也不止一次,你這條命,你自己說了不算。”
夏桉道:“惜命這一塊兒,大人更加可以放心。遇到危險我就算拿大人當(dāng)墊背的,也不會傷害我自己的性命的。”
盛枷:“……”
這說的是讓他放心的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