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廣林:“杜尚書府?誰來了?”
“是杜夫人,帶了好大的陣仗來的。”
蔡廣林和江氏詫異地朝著前院走去。
蔡護兒在屋內(nèi)愉悅地挑挑眉,終于不用再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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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廣林和江氏有些莫名地來到了前院,當看著院中擺著的一大片纏著紅綢的紅漆木箱時,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這是來下聘來了?
二人驚地大眼瞪小眼,慌慌張張招待著杜夫人進了正廳,好半天不知如何應對。
杜夫人由兩個婢子攙著,隨著江氏的指引,在蔡府的正廳坐下。
“二位一定覺得很吃驚吧?其實,剛知道襄兒心意的時候,我也很是吃驚。沒想到,這兩個孩子不知何時竟是互生了好感。護兒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,是個乖巧通透的姑娘。我們襄兒對她一往情深,所以就催著我這個做母親的,來府里走一趟。如今,就看你們夫婦的意見了?!?
看他們的意見?他們的意見當然是不愿意啊。
可,下聘的畢竟是杜尚書府。
蔡廣林在這個檔口,又如何能拒絕杜尚書府地求親。
要知道,即便杜尚書即將致仕,他兒子杜大人還在內(nèi)閣擔任要職。且杜尚書好歹還是他的頂頭上司,他現(xiàn)下回絕了這門親事,然后轉(zhuǎn)頭將蔡護兒送去白府。
這,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啊。
蔡廣林頓時就覺得完蛋了。
杜夫人見他們二人均面色尷尬地不肯表態(tài),道:“怎么,難道你們不愿意?”
蔡廣林道:“不敢不敢?!?
江氏擰了他一下。
蔡廣林終是有些喪氣地開口道:“主要是,我這四女兒,她現(xiàn)下染了病,不,不太好談婚事的?!?
杜夫人舒然一笑:“我以為是什么事呢,是臉上起了疹子了吧?”
蔡廣林和江氏啞然。
她連這個都知道。
杜夫人繼續(xù)道:“我都聽我家襄兒說了,說四姑娘因為臉上起了疹子,好幾日不肯見他,襄兒這才急了,讓我這個做母親的來下聘,就是想告訴她,即便她面容有損,他也是非她不娶的?!?
蔡廣林這回是徹底啞口無了。
沒想到這死丫頭已經(jīng)私下和杜文襄暗通了款曲,倒是將他這個做父親的給架起來了。
要他眼下如何回絕啊。
杜文襄可是杜府的嫡長孫,身份尊貴,蔡護兒不過是個庶女,怎么也是配得上了。
他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。
用心培養(yǎng)出來的女兒,一個個的都自己安定了終身。他費心思培養(yǎng)她們,可不是為了她們自作主張用的。
可眼下,他卻也只能暫時咽下這苦水。
“哪里哪里,杜大公子能看上護兒,是她的福分?!?
杜夫人一時高興,忍不住多咳嗽了兩聲。
江氏知道她身子不好,今日臉上雖然涂了厚厚的粉黛,仍然掩蓋不住病容:“杜夫人,你沒事吧?”
杜夫人臉色有些發(fā)紅地道:“沒事,老毛病了。”她顯得很著急,“既然我們雙方都沒有異議,我回去便讓我家老太爺給兩個孩子擬定婚書,這兩個孩子的婚事,就算是定下來了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