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桉看看喜鵲:“你去了寶藥閣。”
又看看琥珀:“你去了萬國商貿(mào)街?!?
“那雙鶴呢?”
喜鵲一邊抓起桌上的小玩意看,一邊道:“我不知道,我先走的。”
琥珀吞吐了一下:“哎呀,我讓他該干什么干什么去,他非說自己無事可做,然后就跟著我去商貿(mào)街了。”
夏桉笑笑:“原來如此。”
喜鵲朝著琥珀眨眨眼睛:“你們一整個下午都在一起?”
琥珀不自然地道:“那我沒逛夠,他自然得等著我?!?
“他沒催你?”
“他敢?!?
喜鵲噘嘴“哦”了一聲,“雙鶴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好脾氣了,從前我讓他載我出去買東西,他屁股后面一個勁地讓我快些,時常催得我有忘掉買的東西。”
夏桉剝了一顆山楂丸吃。
“那說明,雙鶴也長成一個男子漢了?!彼喙庑χ戳搜坨?,“誒,你們說,要不要給他許個小娘子,他年紀(jì)也不小了,該婚配了?!?
琥珀趕忙道:“不要?!?
喜鵲道:“為何不要?我覺得姑娘說得有道理,府里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子都成婚了,他確是該婚配了?!?
琥珀趕忙尷尬地解釋道:“我是說,他怕他成了婚,就不能好好地為姑娘做事了。那有家了,肯定心思就多了。”
夏桉嚼著山楂丸,低頭勾勾唇角。
“那你們覺得這樣如何?就讓他在我們云芷閣里找個適合的娘子,如此不就兩不耽誤了?”
喜鵲眸子一閃:“是啊,姑娘這個主意不錯,那樣就不會影響他為姑娘做事了。”
琥珀聞,使勁抿了抿唇。
夏桉問琥珀:“你說是吧?琥珀?”
琥珀僵硬地笑笑:“姑娘說得是,還是姑娘考慮周全?!?
喜鵲看向夏桉:“姑娘,你還操心別人呢,這整個院子里,姑娘你的婚事才是頭等大事。您今年已經(jīng)十八歲了,再不著急,這京中的好郎君是真的要被搶光了。”
夏桉正在擺弄琥珀買回來的一個木頭鈴鐺,聞,不緊不慢道:“那就任她們搶,婚姻這東西嘛,我是不向往的?!?
琥珀也覺得喜鵲說得有道理:“姑娘,就連蔡四姑娘也已經(jīng)定親了,那杜公子原本中意的還是你呢,所以說這機(jī)會真的是稍縱即逝。姑娘真的得抓緊了。好在姑娘此前茶藝和琴技方面都有了些名聲,還有陛下親賜淑人的封號,老爺和老夫人為你說門好親事并不難?!?
夏桉眸光停滯了片刻。
“不了。什么名聲啊,封號啊,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。從明天開始,我就只想做一個簡單的人,平時做做藥膏、轉(zhuǎn)轉(zhuǎn)鋪子,帶著你們吃吃喝喝,日出而作,日落而棲。就很好了?!?
“那怎么行?女子總歸是要成親嫁人的,姑娘你這樣好,一定得擦亮眼睛找一個好郎君呵護(hù)你,將來你生了寶寶,我和琥珀也好幫著你照看?!?
聽到寶寶這兩個字,夏桉不自然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眸子,然后微微低頭:“我可以收養(yǎng)幾個孩子,放心吧,少不得你們受苦受罪?!?
喜鵲道:“姑娘?!?
琥珀想起了一件要緊事:“對了,姑娘你還是想想那趙世子怎么辦吧,姑娘還得盡快將他甩掉了才行,他一看就是對您圖謀不軌,沒安好心。姑娘可不要再給他臉了。”
夏桉輕舒了一口氣,道:“放心吧,已經(jīng)甩掉了。”
喜鵲和琥珀齊聲驚訝道:“甩掉了?如何甩掉了?”
夏桉道:“估摸著再過兩天,你們就清楚了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