恢復(fù)膳食的第一日早晨,蕭花薔特意過來陪著趙幽。
問他想要吃什么,然后吩咐大廚房去做。
這一日,趙幽大吃特吃,好好犒賞了一番自己的腸胃。
蕭花薔一直溫柔地陪著他,盡顯未婚妻子的體貼賢惠。
午膳過后,吃飽喝足,趙幽開始端詳起自己身上的衣裳。
“為何我這屋里面,盡是些白色的衣裳?”
蕭花薔道:“世子不喜歡嗎?因著見你那日,你便是穿著一襲白衣,看著著實英俊瀟灑,你不知道,最喜男子穿白色衣袍了,便就都給你準(zhǔn)備了白色。你看,你著白色,我著這煙紫色,豈不很搭?”
趙幽突然想到,他平日里是從不穿白衣的,那日是夏桉提議他穿白色,他才特意新備了身白色錦衣。
“你喜歡白色?”
蕭花薔笑笑:“若非那日你一襲白衣,我或許還沒有特意留意你呢?!?
趙幽心里冷笑。
竟是如此誤打誤撞,討了她的歡心。
不過,看著這蕭花薔對穿衣也是真有執(zhí)念。
她所有的衣裳都是煙紫色的。
如此想想,給自己全部準(zhǔn)備白色,倒也算正常。
“世子,你今日狀態(tài)好些了,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?”
趙幽盯著她的眼睛,他現(xiàn)在十分想確認(rèn)一件事。
若說第一次睡屋外,是自己運氣背,第二次腹瀉,是自己水土不服。
可是又稀里糊涂得到了禁食三日的懲罰。
饒是他身子抗造,也不禁心生疑竇。
尤其是這三日里,整個郡主府竟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食物。
真的是巧合這么簡單?
見趙幽沉默良久不答話,蕭花薔提議道:“不如,我們出去逛一逛,順便采買些府里裝飾的物品?!?
“這種事,不是有管家嗎?”
“那,今日天氣好,我們不若去淮河坐畫舫出游。
侯爺可是送了一艘很漂亮的畫舫給我做生辰禮,我那日去看了,很是漂亮。我還從沒有坐過。”
趙幽心想,自己這父親倒是出手大方,竟能如此慷慨送蕭花薔一艘畫舫。
對自己這個兒子都從未如此大方過。
“嗨,淮河有何好玩的,我早就玩膩了?!?
“那,世子想做什么?”
趙幽道:“郡主不是喜歡玩游戲嗎?我們不妨繼續(xù)啊?!?
蕭花薔面色微微有些詫異:“世子,你才剛剛好些?!?
“無妨,郡主喜歡的,自然得讓郡主盡興啊。再說,玩了這幾次,我還一次都沒有贏過,我也想讓郡主看看我真正的實力?!?
蕭花薔唇畔漸漸浮起一絲驚喜。
“世子果然是我心里最好的郎君。既如此,那,我便回去準(zhǔn)備一番,世子,我們晚上見?!?
趙幽露出一副期待的眼神。
“晚上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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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,位于淮河邊不遠(yuǎn)處的這處郡主府,鄰水而立,秀美怡然。
院中四處墜著暖黃的燈籠,幽靜溫馨。
侍者成排在廊道中匆匆游走,忙碌有序。
而位于郡主府正北方用于宴請的樓閣,燈火比起其他地方要亮堂許多。
蕭花薔和趙幽坐在上首的主座上,下面,一個歌姬手拂古琴,正在清歌一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