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鵲道:“王管事只管放心去吃,那個藥是我家姑娘調(diào)配的,花了好些心思和功夫呢,這是基于太子殿下的《杏林方》而啟發(fā)出來的。姑娘認(rèn)為,比起有病醫(yī)病,預(yù)防生病也同樣重要?!?
王主事恍然點頭:“啊,原來如此,那我到時候一定得買來吃。我是真的害怕有一天我的身體垮了,照顧不好這悲田院?!?
喜鵲將王主事胳膊的針拔了。王主事動了動:“啊,舒服多了,抬起來也沒有那么疼了。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,夏姑娘不僅好心來義診,甚至還承擔(dān)了所有的醫(yī)藥費用。我真的是不知該如何感謝你。”
夏桉笑笑:“主事莫再謝,能用自己的醫(yī)術(shù)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,我們其實也是高興的。”
喜鵲和琥珀也笑著點頭。
她們自然沒有夏桉這般的慈悲心懷,可看著夏桉這兩日明顯精神振奮許多的樣子,她們心里也高興。
夏桉休息得差不多,起身道:“繼續(xù)吧?!?
夏桉說的是真的,看著通過自己的診治,那些老人身體上的病痛得以減輕,臉上露出展顏的歡笑,她是由衷的覺得高興。
這兩日,她每日回府甚至能多吃一碗米飯,心里覺得自在且充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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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,夏舒寒晚上用了晚膳,來到了云芷閣,剛好看到夏桉正在大口的吃飯。
“三姐姐,你這兩日怎得不與我一起練飛鏢了?”
夏桉嘴里塞了滿滿一口肉,吃進(jìn)去后,眉眼淡淡:“不想練了?!?
夏舒寒不解:“嘿,三姐姐怎會如此沒長性?那會兒可是你自己信誓旦旦,說非要投中靶心不可,這才幾天,就放棄了?!?
夏桉又夾了一塊兒紅燒肉,依然垂著眉:“本來又不是我感興趣的東西?!?
夏舒寒不屑地“切”了一聲:“還以為三姐姐是怎樣不服輸?shù)娜四兀绱司痛蛄送颂霉?。虧我還信誓旦旦跟我?guī)煾负统檀笕舜蹬#f你一定能將這飛鏢練成。這下牛皮還吹大了?!?
夏桉抬眸不悅地看了他一眼。
然后對喜鵲道:“再給我盛一碗飯。”
“三姐姐,這大晚上的,你吃那么多飯作甚?”
喜鵲道:“四公子,你可別這樣說,姑娘白日在悲田院做義診,累了一日了,自然是要多用些?!?
夏舒寒:“義診。原來如此?!彼蔫褙Q起拇指,“那三姐姐是得多用點。對了三姐姐,陛下著大理寺最近辦案用功,賜了幾十頭羊犒勞他們。明日,大理寺要喝羊湯,烤羊腿,吃串子肉,我?guī)煾刚f了,可以帶家屬去吃,明日你跟我一起去吧?!?
夏桉立刻脫口而出:“不去?!?
“你不是喜歡吃串子肉嗎?新鮮的,滋滋冒油的串子肉,你不去?”夏舒寒探頭誘惑她道。
夏桉抬頭,目光染了黑:“無事你可以走了?!?
夏舒寒癟癟嘴:“行吧,那我去練飛鏢了,今晚正好可以用你那靶子練。”
說著,轉(zhuǎn)身跨步出了云芷閣。
停了幾秒,夏桉對琥珀說:“去差人將我那套靶子給收了,便宜了他?!?
琥珀道:“行,奴婢這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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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下午,大理寺早早在院中架起大鐵鍋,和火紅的碳爐。
幾個廚子擼起袖子,熱火朝天地忙碌著。
幾頭宰殺好的羊并排架在紅彤彤的炭火上,烤焦的羊皮熱刺啦往下面紅炭上滴著熱油。
大鍋里面是整鍋的羊肉,滾著熱熱騰騰地白湯。
滿院飄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