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她弄出來蠱毒,只要她沒有解藥,別人也休想能解。
這回倒好,她自己都還沒有弄出治愈的方子,竟是被這個十幾歲的丫頭給弄出來了。
何其諷刺。
她聲音低沉,透著狠厲的嘶?。骸拔以趺粗??”
“那,那你也得給本官一個解釋。這場疫病,可是關乎我武家全家的身家性命!”
上面的那位貴人,他得罪不起啊!
烏娘道:“給老娘閉嘴,老娘還郁悶呢,這毒物為伍居然還真的起效了。這死丫頭到底是什么來歷?”
武光祖道:“還管她什么來歷做什么,現(xiàn)下你得想法子解決這件事,不然我可怎么辦?”
“老娘不管,你讓老娘辦的事,老娘都給你辦了,你休想給我抵賴?!?
武光祖也發(fā)了狠:“這件事你若不負責到底,我便一文錢都不會付給你,”
“你?!”
武光祖此時也沉得厲害:“我告訴你,我沒有跟你開玩笑。此事若是搞砸了,我沒法跟貴人交差!大師,我們現(xiàn)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誰也別想獨善其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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帳篷外頭,夏桉正迷迷糊糊之際,突然覺得身上落了件衣裳。
她朦朧地睜開眼,看到了一雙黑靴。
她微微抬眸,見來人是王長燁。
原來衣裳是他為自己蓋上的。
夏桉顯得不太自在,將衣服扯起,伸手還給他。
“不小心睡著了,謝王大人?!?
王長燁接回披風:“這里有人照料,夏姑娘不若回住處好好睡一覺?!?
夏桉現(xiàn)在的樣子,跟村姑無異,且看起來疲憊不堪。
夏桉道:“不用,過了今夜再說。”
王長燁沉吟片刻,道:“夏姑娘,我要向你道歉,此前是我小人之心,誤會你了。夏姑娘原是心懷憐憫,且有真正醫(yī)術之人,此前本官多有冒犯,還望姑娘見諒?!?
倒是個長了嘴的。
夏桉此前本就沒有在意他,也從未將他的話放于心上。
她起身站了起來。
“大人有大人的思量,小女并未掛心,大人不必道歉?!?
此前見識過她地伶牙俐齒,王長燁還以為夏桉會趁機譏諷他幾句,卻不想她似乎真的絲毫沒有在意他之前對她的態(tài)度。
沒來由的,王長燁有一種被忽略的不適感。
“夏姑娘果然是出身清流之家,有大氣度?!?
此人想必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了。
“王大人才是世家表率,老百姓的好官。”
時候差不多了,她微微欠身:“失陪?!?
然后轉身走進帳篷查看方大嬸的狀況。
方大嬸側躺在木板床上,微微喘息著。
方大叔正在撫著她的后背,幫她順氣。
夏桉走了過去,小聲問道:“方大嬸感覺如何?”
方大嬸自己輕輕出聲:“氣順了些了?!?
方大叔道:“她好像有點氣力了,能說出話了。”
夏桉點頭:“別急,定會沒事的。”
方大叔點頭:“嗯,定會沒事的,夏姑娘,謝謝你。太謝謝你了?!?
夏桉擺擺手:“你和大嬸一起睡一會兒吧,你也病著,別累壞身子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