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他們二人道:“既然來了,你們不可擅自行事。”
“聽王參軍的。”
王長燁隨即又心生疑竇。
那人口中那個“只做不說,做完就走的”,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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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先去了縣城最先染病的疫病的那個貨郎的家中。
既然他是第一個發(fā)病的人,調(diào)查病原應(yīng)先從他的周圍入手。
那貨郎早就離世,家里的房子看著也似乎空置了很久,家人也應(yīng)是都沒了。
其實他們這整條街,都很空。
夏桉和王長燁走出那貨郎的院子,沿街行了一會兒,終于看到了一個正在家中院子劈柴火的老漢。
老漢聽到街上有動靜,茫然地看了過來。
“你們找誰啊?”
夏桉溫聲道:“大伯,我們是想問些事情?!?
那老漢道:“何事啊?看著你們也不是本地人,這條街人都快死光了,你們來這里能做什么?”
夏桉伸手指向東面:“街頭第二家那個貨郎,您對他熟悉吧?”
那老漢咒罵了一句:“殺千刀的,就是他將我們整條街害到如此地步。老的老,小的小,全都染了病,臭東西,死了也要落十八層地獄。”
夏桉道:“大伯,出了這等事,我們也很痛心。其實我們過來這里,是想弄清楚他從何處染的病,不知可否進您的院子與您閑聊幾句。”
那老漢倒也沒有拒絕。
“哦,那就進來吧?!?
他取了板凳過來,招待夏桉和王長燁坐下。
“你們?nèi)羰悄苷业竭@瘟疫的源頭,自然是件大好事,這真是極大的災(zāi)難啊。”
夏桉問:“我想請問一下,在那貨郎發(fā)病之前,咱們這條街,其他人有過癥狀嗎?”
“沒有,他是第一個。他去了醫(yī)館之后,第二日,他家的老夫老母也相繼發(fā)病?!?
夏桉點頭。
那調(diào)查者這貨郎,方向便沒有錯了。
“大伯可否告知,那貨郎平時都會與哪些人接觸,去到哪些地方賣東西?”
“這小子做買賣倒是挺勤快的,他老父是個手藝人,會做撥浪鼓,這小子除了偶爾在集市上擺擺攤,大多時候都是去周邊的幾個村子里售賣?!?
“具體都是哪些村呢?”
“最多的,就是東面的棗陽村和槐林村,還有南邊的小莊村,這幾個村子孩童多,他最常去?!?
王長燁道:“如此,我們可去這幾個村子轉(zhuǎn)轉(zhuǎn),沒準能有收獲?!?
夏桉點頭。
這時,屋里面走出一個身形消瘦的男童,他對著老漢低頭道:“我餓了。”
那老漢趕忙道:“哦,等著,我一會兒就給你弄吃的?!?
王長燁道:“這是你孫子?”
夏桉卻一眼就看出,這孩子跟這大伯是有些生分的。
“不是,是別家的孩子。我們這條街,一共也就剩我們倆人了。日子也就我倆將就著過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