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醒了醒神,睜開了眸子,抬手一把撩開了馬車簾子。
心猛得跳了一下。
入目是盛枷騎馬在她的車廂外同行的畫面。
夏桉差一點以為自己出現(xiàn)了幻覺。
她眸子眨了好幾下,才終于確認,真的是盛枷。
她頭又向前探出一些:“你怎么?”
喜鵲此時也從窗簾后望出來,見到車外的人后,整個人捂了下嘴巴。
“盛,盛大人?”
夏桉眸含驚喜之色:“你不是應該還在秦州嗎?怎得這就追上我們了?!?
喜鵲心道姑娘你說的不是廢話嗎?自然是因為盛大人想快些見到你啊。
還能有什么理由。
盛枷微勾唇角:“秦州事已畢?!?
明明才十幾天未見,夏桉卻覺得有月余那么長。
二人對視著,不覺相視都笑了出來。
夏按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,他原本冷白光皙的臉頰,變得有些干黃,眸色也有些疲憊,顯然是長途跋涉騎馬趕路而累的。
她既高興,又有些氣惱。
“你這么急做什么,總歸也是會見面的?!?
盛枷朝前看去:“前面是九蕘鎮(zhèn)。”
夏桉點頭:“哦。怎么?”
盛枷意味不明地又笑了一下。
夏桉看了看他,抿唇甩手將簾子合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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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眾人在這個叫九蕘的鎮(zhèn)子外安營歇腳。
盛枷與蕭易燃已經(jīng)復過命,大軍晚上為他安排了營帳。
喜鵲取了晚膳回來,卻見帳篷里姑娘不見了人影。
桌上留了字條。
“回來給你帶好吃的?!?
喜鵲嘻嘻一樂:“就知道今晚我要落單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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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蕘鎮(zhèn)不算繁華,街上往來民眾不算多。
盛枷帶著夏桉在街頭輕車熟路地走著。
夏桉看著他:“你認得這里?”
“嗯,北行時,與阮遠一行人在此處落過腳。”
夏桉左右看看:“你要帶我去哪?”
盛枷指指前面:“到了?!?
他們在一個名叫雞汁云吞的小鋪子前坐下。
鋪前擺了一口大鐵鍋,鍋上冒著騰騰的沸騰之氣,一個婦人見了盛枷落座,眼睛立刻抖了抖:“哎呦,這位公子,你又來了?!?
那婦人對盛枷印象極為深刻,大概月余前,他是與一中年男子來的。
那中年男子派頭十足,但對他卻畢恭畢敬。
中年男子熱情地請他在他們鋪子里吃了一碗云吞。
當時她之所以印象深刻,是因為他們鎮(zhèn)上的首富,孫員外家的長女剛好也在他們攤上吃云吞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