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浪一愣。
他靠近盛枷,小聲警告他:“別胡亂說,你求封號,封號就很好?!?
盛枷朝一旁移了一步,并未搭他的腔。
袁浪:“……”
他又要搞什么鬼。
z隆帝垂眼看盛枷:“哦?封號、財物、權(quán)利這些,你都不想要,那你想要什么?”
不多時,袁浪同盛枷一起出了御書房。
袁浪又好氣又好笑。
他指著盛枷:“你啊你。”
盛枷:“大人有意見?”
“沒有,沒有,甚好,甚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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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一大早,云芷閣上上下下一片忙碌,夏桉在屋內(nèi)用著早膳,聽著外面婢子們的動靜,問道:“何事一大早如此忙?”
“姑娘,你忘了,再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。”
夏桉想了想,還真的是。
此前她想過今年的生辰可能回不了京城,要在外面過。
琥珀道:“小五和仙芝得知你生辰近了,非要說將院子里好好再規(guī)制一番,妝點(diǎn)妝點(diǎn),將院子弄得好看一些?!?
夏桉道:“告訴她們不必折騰,又不是第一年過生辰?!?
“姑娘生辰確是年年過,可以往夫人在府里時,能多給你煮碗面都是好的。姑娘哪一年也沒有像樣地過過生辰。如今是姨娘管中饋了,今年姑娘生辰,絕不可再馬馬虎虎。奴婢們定為姑娘好好籌備?!?
琥珀說得不假,往年他們受制于魏氏,就連溫飽都要看她臉色。
去年開始她倒是不愁銀子了,但去年此時,她還在一門心思與魏氏母女斗智斗勇,并未在意過生辰。
是以,其實她自幼時起,對過生辰便沒有什么特別的概念。
她對琥珀道:“也別太麻煩,到時候每人都分一碗長壽面,就可以了?!?
因為沒有概念,所以她也并無太多的想法。
午后,她煮了清暑潤肺湯送去夏光淳書房。
她想過了,她與盛枷的事情,應(yīng)該提前與父親透露一二,好讓父親心里有個底。
剛到書房門口,卻聽到里面?zhèn)鞒隽诵∧矬@詫的說話聲。
“福王世子?”
夏光淳語氣透著幾分凝重:“是的,福王世子蕭達(dá)。今晨福王將我喊住,意思是有意讓夏桉與世子蕭達(dá)結(jié)親。”
蘇氏停頓了片刻:“沒想到,桉兒竟還引得皇親的主意。其他門戶還可周旋一二,福王府,我們?nèi)绾文苤苄壳胰舾M跽嬗写艘?,到時候陛下一道賜婚圣旨下來,我們又當(dāng)如何是好?!?
夏光淳道:“這福王世子蕭達(dá),好似有些神秘,我對他不甚了解。這樣,你先別急,我先去想辦法了解一二,若此人是個可托付的君子,那桉兒嫁進(jìn)福王府,倒也不失為一樁體面的好姻緣?!?
“那若,他非良人呢。”
夏光淳微嘆了口氣:“若他非良人,我們再想其他法子,必不能讓桉兒受了委屈?!?
蘇氏道:“那就拜托老爺了。”
“桉兒也是我的女兒,說什么拜托不拜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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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桉領(lǐng)著琥珀退出了三草堂。
琥珀道:“姑娘,這可怎麼辦才好。這次可是福王府,老爺這次要為難了?!?
夏桉邊走邊道:“讓我想想?!?
她與蕭達(dá)接觸不多,有限的兩次見面,他對自己也并無特別的表示。